夜已深,月影照着窗棂。孟玉臻掀开自己腿上的纱布,似黑洞一般的伤口好了又裂开如此反复,此刻反而有加重的现象。
温水轻轻的冲洗,棉巾一点点的擦拭,孟玉臻由始至终一点声响都未发出。
“真是让人想不到,柔柔弱弱的二小姐,竟受了这么重的伤?”满是痞气嘲弄的声音,令孟玉臻听了脸上一冷。
毫不犹豫的撒上药粉,这就一包一系,干脆利索,就像是做过千万遍一般。转而抬头瞧见那坐在窗口之人:“可不是,一向与世无争看似纨绔的祁王,背地里却同大皇子一派,说出去谁能信?”
萧锦澜说着华丽的闪身进入,猛然闪到孟玉臻的脸前,一把掐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脖颈:“不想死就告诉本王,你就竟知道些什么!”
“呵呵,你觉得我会说?”即便自己喉咙被他掐的难受,孟玉臻的眼中依旧平淡似水,就像是在捉弄一只困兽一般。
见她如此,萧锦澜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道:“你以为我不敢?”
此刻孟玉臻眸子里依旧笑着,可是脸色即便是有月光照着,也能瞧见她的脸色慢慢变的通红。眼瞧着萧锦澜慢慢收力,这就要彻底碾碎她的脖颈。
“嘭!”的一声,孟玉臻已经彻底昏迷,直接从萧锦澜的手中滑落于地。这下萧锦澜慌了赶忙上前查看。
可就在他俯身之时,腹部明显有什么尖锐顶着,不用低头,他这就微微起身。而跟随起身的便是孟玉臻!
望着萧锦澜小心翼翼的样子,孟玉臻嘴角冷冷一勾:“祁王,你这般无礼可有想过后果?”
祁王眉眼间开始示弱,却猛而转为轻佻的看了孟玉臻一眼。
那双大手在孟玉臻不经意之间附于其上,猛然有力的一握:“都说我萧锦澜不学无术,但是很可惜,外界蜚语,会害死人的”
说话的功夫已经将孟玉臻握着匕首的纤手,拿至脸前。云淡风轻,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若是换了其他女子,这个时候只怕已经很慌了,可孟玉臻不慌不忙,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对呀!就是大皇子,怕是也不知道祁王究竟藏了百手还是千手!”孟玉臻说着明显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就这幅样子明显没有一丝的惧色,话里话外还带着威胁。
祁王萧锦澜瞧着她这个时候还不忘威胁,眸色一转:“就算你将本王的底捅出去,与你有何好处?再说了,本王的底你又知道多少?一个边疆来的小村妇,就算放在这金子造就的相府,她也不可能金贵了!”
先是无所谓,再来辱没孟玉臻无知,有意告诉她,惹毛了他,捏死她就跟玩一样。
只是很可惜,换做旁人,只怕早就求饶了。孟玉臻听了他的话,却脸色与周身的气息慢慢变冷。
嘴角明明还是刚刚的笑容,可却令人觉得很是可怖。就是萧锦澜本死死钳住的大手,在这一刻也松了。
“每年汛期,和州、宣州正位于两江交汇之地,每年,注意我说的是每年,这两州皆是为上游减轻压力的泄洪之地,怎就今年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