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孟公公的安!”他规矩做的谨慎,孟玉臻颔首站在一侧,隐了自身的气息。
但是,人家想发火,你就是没错,你也是错了!
“在哪儿当值?”孟公公身高尤其出众,也正是这个身高,令他总是得含着身子,也给了人谦逊温和的样子。
声音本就因为自幼入宫的缘故轻柔纤细,总令人觉得亲切的很。
小太监心头一松,刚忙小心回话:“乐寿宫洒扫杂役”说着似乎觉得不妥,赶忙改口:“也是今日去顶的班,原本是在御园里洒扫杂役!”
孟玉臻听了手上一紧,为她领路的是一个今日过来顶班的洒扫杂役?面上无波,就这么站着,可耳朵已经努力的不放过他们说的任何一个字。
果然,就听见孟公公:“来人,打”
小杂役懵了,这就不住的叩首:“孟公公,奴婢哪里错了,哪里错了”
“你还敢问哪里错了?”说着,只见他一闪身,身后就出现一香松木精制的木桶,此刻桶边都是水渍,显然是里面的水撒了出来。
孟公公指着那香松木桶:“你可知这里头装的是什么?淑妃娘娘晚上要为陛下做香露松子糕,可就指着这玉泉山荷叶上一早的露珠。讲究的就是这四平八稳的运送,不得有颠簸,这露水散了,味儿便也散了!”
小杂役哪里知道这么多,更不知道这些讲究。在得知是淑妃娘娘的东西,他就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不住的叩首哭诉,可是人已经来将他架起。
“慢着!”清冷的声音悠悠传来。
孟公公这才瞧见眼前还有一个人,忍不住冷冷一耸肩:“哟,这还有个人呢?”
孟玉臻不像对杜毅,对他只是颔首:“公公,可知香露松子糕这里的香露指的是什么?”
“这露水是娘娘吩咐的,咱家用心去办就是。”他可鬼精着且不会着了孟玉臻的道。
这一句忠心为主,令孟玉臻微微一笑:“公公忠心为主,小女都看在眼里,可是公公的忠心做了错事儿”她说着便给了孟公公一记莫测的笑容。
转而就这么一摆手:“公公大可以打发了这个奴婢顶罪,但是哪个主子心里又不跟个明镜儿似的?”
话音刚落,孟公公果然陷入了沉思。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孟玉臻知道这件事儿不简单。
从城外玉泉山不管怎么送这桶水,可都走不到皇后这昭阳宫的。
果然,孟玉臻看着昭阳宫的这个小举动,令孟公公心头一慌。他这便掩饰道:“你说,那香露是什么?”
“香露,既然说香,便不能单指一种花香,荷花与荷叶的香味自然佳,可却难敌百花,不是么?”
“你莫不是让我这个时辰去玉泉山找百花?”孟公公莫名的心慌,言语都没了之前的稳重。
“公公怎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