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臻听了微微颔首,一副没有听出他怒气的样子,微微道:“烦请多多照拂。”这话当真是在警告萧锦澜,她活不过去,他的秘密就会曝光。
见着她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还来警告他,萧锦澜旋即气的直接甩手离开。
三皇子本来对孟玉臻这个女子无感,甚至在之前的了解中还很是厌恶,可这才一个照面,在大局皆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竟这般脱身,他在这一刻知道,相府的明珠,许不是那耀眼的孟娴美!
待所有人都离开,他这才微微上前一礼:“刚刚的事着实抱歉!”
“刚刚的事?什么事?”
孟玉臻瞧着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似明月光辉一般轻柔的神色,光洁若玉脂一般的脸颊,高挺若险峰英姿的鼻翼,那一抹令她曾为之迷恋的浅薄红唇,若樱色血滴。
曾经有多心动,这一刻就有多恨。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转而一礼:“太子等人已经离开,这里是相府后宅,烦请移驾前堂。”
逐客令就这么砸在了三皇子的脸上,他虽然心知,脸上却还是笑的烫贴:“二哥他们都走了,那我明日再来!”说罢他便一一拜别。
这话别有深意,孟玉臻心头冷冷一拧。他来,就现如今他在京中的位分来说,都是依附于太子,那么证明
送走了皇家的,便都是关上门的自己人!
孟瑶可是亲眼瞧见刚刚三皇子、五皇子都对孟玉臻青眼,还都单独与他耳鬓厮磨,这要她如何能气的过。
这就指着孟玉臻:“二姐,我孟瑶扪心自问待你不薄,何故今日你这般陷害?”说着,她捂着自己的发疼发胀的脸颊,这就起身。
“我要找祖母为我做主!”说着,还不忘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孟玉臻。
她孟玉臻可没有忘记这府里还有个祖宗。她有心寻找依靠,毕竟像今日之事,若再发生她可不确定还有今日这般的幸运。
可重活一世,自己只是想改变自己的不幸而已,却发现,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被挂血的刀子,一点点剥开。
那她的祖母?她现在还不好说。
“父亲,祖母这两日本就哀伤过度,孟瑶再去一闹,祖母的旧疾”孟玉臻此刻很是关怀的烫贴道。
见着孟辅成冷厉的眼神,吓的还不忘颔首一礼,小心的退到一侧。
卑谦分寸!
虽然是很小的一件事儿,可看在裴氏的眼中,令她满是怀疑。她的教习姑姑早就都撤了,她哪里学的这些本事?
莫不是死了的老东西,给她专程请过嬷嬷了?
还有她又是如何得知老夫人有旧疾?自她回来半年有余,见老夫人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心里记挂着,却也知道,当务之急应当是赶紧将今晚的丑事儿抹平。
“祖母,祖母,为瑶儿做主有人害瑶儿”哭嚎的声音,一路顺着长廊来到东侧的合心居。
本就伤感自己的夫君忽而仙逝,老夫人这几日鲜能睡好。一听有人的声音,赶忙命贴身嬷嬷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