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紧随其后,不过两人刚跑了不过百丈,前方已经现出三道持刀恶影来。
“杀出去!”
段承一马当先,一口金刀灵光大盛,隔空斩出一道金色刀气。
“金灵力!”
前面三人见段承刀气无可匹敌,心底生不起阻拦的气魄,纷纷往一侧躲闪,段承连砍七刀,前路大开,与柳鸣尘一前一后冲将了出去,再不见踪影。
此时那躲闪的三人才一脸惊恐的聚在一起,稍后又有五六人从后面追来,“怎么回事,没拦住?”
“拦?怎么拦,那两人中一人已经修出了金属性灵力,还他娘用的法器,你让老子怎么拦?”一凶神恶煞的大汉怒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他们已经查到了这里,再查下去恐怕要坏事!”
“先飞鸽传书通知那边的弟兄小心些,这二人必然不能放过!”
……
黄风渡某客栈中,柳鸣尘和段承点了两盘牛肉和一碟花生米,吃的正香。
段承道:“柳师弟怎的看出那渔夫不是好人?要不是见他出手我还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呢。”
柳鸣尘道:“虽然他四阶的境界不算稀奇,毕竟这个年纪有四阶也正常,可最后我们问话时,他将撑船用的竹竿从水里抽出就显得不正常了。”
“可否仔细说说?”
“段师兄认为,一位渔夫只是给人带路去去就回的事情,有必要将撑船用的竹竿晾干吗?就算有这习惯,他又为何要发出一连串动静来,这分明是某种信号。”
“所以师弟才同意让他带路,想要试试深浅?”
“不错,果然一交手后此人就不再隐瞒了,那杀人的招子可是比太阳都要亮,渔夫可做不到这样的事,而事实也证明我的猜测并没有错。”
段承狠狠吃了一口带着细碎香菜的牛肉,说道:“看来我们马上就要追查到他们的藏身地了,要不然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埋伏那么多好手在这黄风渡,不过我们也已经打草惊蛇,接下来恐怕要更加小心了。”
柳鸣尘抓了一把花生米直往嘴巴里灌,“这花生不错,也许打草惊蛇未免不是一件好事,首先就能证明他们已经渡河了,我们也不用再浪费时间纠结他们到底过没过去,其次可以证明这群人的贼窝离渡口不会太远。”
“师弟,这后一点我可以理解,但这前一点何以见得?”
“师兄想想,如果他们没有过河何以敢这么行事,只有到了风州境内,在回风城不好大张旗鼓行事的情况下他们才能堂而皇之的办事。”
柳鸣尘闷了一大口肉,鼓着腮帮子说道:“至于他们为什么渡河没有被官兵盘查出问题来,多半是在此之前就准备好了相关的官府凭证,无论是买来的还是抢来的。”
“那师弟认为我们要不要和这渡口管事的通通气?”
“没有这个必要了,灵石已经渡河,剩下这些眼线也无足轻重,更何况黄风渡是风州在管,我们借回风城一个领属城的名义办事可不太妥当。”
陈国七郡三十二州二百八十多城一千七百余县,层层管理可是分得很严,不该插足的地方若是插足了,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情出来。
哪怕回风城是晋原郡四州之一风州的所属城域也没办法在未获得准许的情况下,要求风州直管的黄风渡官府做事。
灵石劫案是回风城自己出现的问题,只能由回风城自己解决,就算如今劫匪已经过境风州,只要回风城城主没有禀明情况获得风州许可,回风城的一兵一卒想要进入风州缉拿盗匪都有很大的困难。
除非是学宫弟子这样的存在,他们代表的是学宫,就算是与谁合作,但那也是假借学宫的名义,可不需要向州级官府特意打招呼。
别看陈国三十二州有三十二座学宫,但在领属上各州与其境内的学宫是独立的,岳下学宫连各郡郡守都无权干涉,更别说风州了。
而且像风州这样的地方,一定程度上还要仰仗五龙岳岳下学宫的存在,不说学宫大先生这位天境大修士可以轻易拍死风州那位地境八阶的太守,单从学宫走出来的众多杰出弟子也是一州之地竭力拉拢的对象,如今的陈国百城,八成的城主都曾是学宫弟子,其中关系可想而知。
而柳鸣尘等人想要进入风州办事自然无人可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