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着,就要推李柯去往其他的病房。
李柯虽然觉得房间内很臭,但也不愿去一堆人的房间,不说人多太吵,味道怕也不比这里好太多。
“算了,就这个吧!打开窗户散去异味,也就没多少味道了。”
听见李柯的话语,翰斯看了一眼病房内的环境,略显干净和整洁,就是有点臭味。
不过,开窗通风一段时间,味道应该可以消散。
“嗯,李先生。”翰斯皱着眉头点头,捂着嘴鼻走到男孩面前,利落地给了两巴掌。
“给你三分钟时间收拾了这些垃圾,否则...”一只空着的手挥开腰间的衣服,露出黑色的真理柄。
男孩捂着受伤的脸,余光中瞥到真理,忍不住多扫了两眼。
心生畏惧,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李柯。
转过身去,立马将袜子和内裤一股脑收起,塞在一个盆里,用胳膊夹住。
另一只手从床底下抽出一盆水,浑浊的水中,还能看见泛黄东西和白色泡沫。
“哦,你个该死的小鬼,居然拉裤子。”翰斯立马意识到什么,屏住呼吸,捂住嘴巴吐槽。
男孩无助的眼神,似乎泛起泪花。
但还是强忍着,蹲下身子,费劲地将水盆一边怼住腰间,另一只手抓住水盆另一角。
站起身子,端着两个盆走到门口。
由于护士以及推车堵住门口,男孩抬起头,望着几人说:“女士,以及病床上的男士,请让一下。”
病床上的男士?
很有意思的称呼,李柯努力偏过头去,想要看清那个小孩。
但是护士已经动手,将推车推到一边,让男孩过去。
男孩一言不吭的离开,浓烈恶臭味,引得外面不少护士和行人责骂。
“你真是该死,小鬼将它塞进嘴里,快滚。”
“天呐,什么东西这么恶心,混球,快点处理了,再让我闻见,我打断你的腿。”
......
李柯听着好奇。
没听到男孩的反驳声,这让他对男孩更加好奇。
只是,躺在病床上的他,连动都是一件费劲的事,更别提看到那个男孩。
只能将好奇装在心里,余光看向注视他的曾梨,想要说出:看看那个男孩。
但还未说出,脑海里想到什么,害怕她遇到危险,只能压在心中。
推到了一处仪器旁,插上仪器。
躺在病床上,全身不能动弹,是什么样的体验。
大概就是苦苦挣扎,却无能无力吧!
曾梨的照顾,翰斯以及库姆利站在一边保护。
护士们来来回回忙了好一会,总算是折腾完了。
插上了仪器,输上不明的液体。
那名小孩不知道何时回来了。
他坐在旁边的病床上,让李柯看清了男孩的相貌。
男孩的皮肤偏白,是个白人男孩,可那种白又是那种苍白的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瞳孔深蓝,头上有细小的发丝,几乎微不可察,但在阳光照射下,李柯看见了。
男孩胳膊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一身深黄色的衣服,材质类似于麻布。
上面许多褶皱和凸起的线条,有些泛白,可以看出,穿了很长时间。
男孩也好奇地注视他,眉宇间拧起的眉头,仿佛两座小山。
两人就这么互相好奇看着对方,只是还没有片刻,从外面传来杰里的声音。
“哦兄弟,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由于全身麻醉,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动。
李柯偏不过头去,只能听见杰里的声音。
“翰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插着仪器呢!而且还睁着眼睛。”
“不是告诉我他人没事吗?”就在这时,李柯听见咚的一声。
听见翰斯略显痛苦地回应:“老大,不,老板,我问过医生,说要留院观察。”
“哦,那为什么还睁着眼睛呢!”
“这个我也...”又是咚的一声,翰斯委屈地声音传来:“打了麻醉,但他的意志太坚定了,脑袋还清醒着,但身体处于麻醉阶段,等几个小时就能动了。”
“那快把他抬起来,我要关心一下他的情况。”
“好的”李柯的视线中,翰斯的身影出现。
粗暴地抽出枕头,放在墙上,接着双手穿过他的脖颈,想要抬起他。
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曾梨慌了,连忙抱住李柯身躯,看向杰里。
“你们不能抬他,他现在是一个病人。”
“但现在我现在很关心他的状况。”病房内传来杰里的声音。
闻言,翰斯就要再次动手,曾梨死死地压住,同时怒视着众人。
眼看是跟自己杠上了,李柯用尽全身力气高喊:“杰里,我没事,明天你再来吧!我站起来与你对话。”
“停手”杰里阻止即将动手的翰斯,顿了一下:“你确定你没事吗?”
李柯偏过头去,轻声对曾梨说:“梨子,抬起我的头,让我看见杰里。”
曾梨红肿的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她强忍着心中的哽咽,抱着他头轻轻抬起。
使李柯望向杰里,眼神坚定地说:“我确定,但是我现在需要修养。至于其他事情,明天再来吧!”
映入李柯眼帘的是,杰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身旁站着五六个男子,有黑人也有白人,警惕地看着周围,门口还有两名男子把守。
“李柯,看到你没事太好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约定还能履行。”杰里拍着手掌,露出和蔼地笑容。
“没问题,但我在你这受了伤,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李柯费劲地说。
“嗯,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都怪我那废物手下,你好好休养,我就不打扰了。”
杰里做出一个愿上帝保佑你的手势,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他一拜。
做完这一切,他望向库姆利和翰斯沉声说道:“翰斯,库姆利好好守着。”
“好的,老大。”库姆利和翰斯同时出声。
杰里笑着从一旁手下手里,接过水果篮和一些吃食放在地上,带人离开了这里。
等到杰里离开后,曾梨缓缓放下李柯的脑袋。
他,心里莫名地有些后悔,来得太过草率。
竟然不知晓这地方这么乱,而且看杰里的架势也不像正儿八经的生意人。
倒...像是电影中帮派作风。
他心里有些纠结,是该回去安稳发展,还是在这提心吊胆。
安稳发展,意味着将失去很多机会,在这提心吊胆,会有很多机会,但同时也面临生命危险。
一时间,他...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