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这个可能成为洛珀一大助力的治安官先生似乎马上就要寄了。
洛珀现在的内心也逐渐和守候在门外祈祷的民众趋同。
期望着这位伍德治安官能够安然无恙。
可能是洛珀的霉逼体质再度奏了效。
他刚在门口等了没一会,教会医生麦勒斯便垂着脑袋从房门中走了出来。
“抱歉了,诸位,伍德先生伤势太过严重,我对此无能为力。”
麦勒斯在胸前比了个十字,“以治安官伍德目前的状况,恐怕只有神明垂怜,才可能有一线生机吧。”
“麦勒斯医生,我想进去看看伍德先生的状态,或许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洛珀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正巧这个时候有不少人在,洛珀在此时站出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也省却了不少麻烦。
“这位先生,您是?”麦勒斯医生望着陌生的洛珀,在他的印象中,镇子里似乎没有这样的面孔。
洛珀从桑伦特手里拿过灰耀城所给的文书,展示在了众人的眼前。
“前法兰提斯至圣厅司铎洛珀·盖因斯,奉灰爵士之命,前来提尔担任镇长一职。”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原身之前所担任的助祭一职听着就挺拉的。
干的也纯是打杂的事,所以洛珀就适当将自己的原职位往上提了一提。
司铎这个职位既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
虽然一个司铎在曾经的首都法兰提斯可能就是个脊薄。
但放到提尔这样的边陲小镇中,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反正跟着奥列斯大公军队回到北境的至圣厅司铎有好几个。
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
至圣厅的司铎虽归王宫管辖,但在其身份上却又更偏向于教职。
北境的民众们大多数都是圣辉教会的忠实信徒。
教会司铎这个身份对于民众有着天然的威慑力,正好适合被洛珀拉出来当做自己的名头。
而且法兰提斯都乱成那样了,镇子里的人总不能去那边查自己户口吧。
麦勒斯医生望了一眼灰爵士亲自派发的文书。
久居边陲小镇,与教会交集不多的他没对洛珀的身份有什么起疑。
“礼赞圣主,司铎大人,我们总算等到您过来了。”麦勒斯恭敬地向洛珀行了一个教会礼。
自从老镇长病逝以后,提尔镇已经很久没有一个可以领导着所有镇民的主心骨了。
在动乱愈发凸显的帝国境内,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麦勒斯医生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因此他一直期待着灰耀城领主能够向镇子派遣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
“不必称我司铎,法兰提斯的至圣厅都已经是过去式,在那里的秩序重新建立之后,这个职位能否保留都不一定呢。”
“比起这个过往的身份,我还是更认可灰爵士所任命的职务,希望诸位能够称我一声镇长。”
洛珀收起手中的文书,随后向前走了几步,“让我进去看看伍德先生的情况吧,兴许还有办法。”
“镇长大人您过来吧。”麦勒斯医生打开了门。
洛珀毕竟是法兰提斯来的司铎。
很有可能跟老伍德一样也是一名非凡者。
让他过来看看,或许真能找到一线生机。
洛珀随着麦勒斯医生一同走进了屋内,来到了治安官伍德的病床前。
伍德是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
他相貌平凡,神色显得格外坚毅。
此时的他状况很不好,气若游丝,伤势极其严重。
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位于他的腹部,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
这种伤势,即便是耐砍王洛珀见了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并且最关键的是,这道刀伤还并不是他重伤不治的原因。
洛珀问道:“伍德先生中毒了吗?”
“我也说不上来是毒素还是某种非凡能力带来的诅咒,让老伍德的身上的伤势持续恶化,治愈的药物无法起到有效的作用。”麦勒斯医生哀伤地叹了口气,“说实话,老伍德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洛珀走进了些,血红色的扭曲纹路隐隐浮现在老伍德的皮肤之下。
从伤口处逐渐蔓延至全身,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就会离开。
“抱歉.....我没能.....保护好大家。”
意识模糊的伍德艰难地抬起手。
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了。
伍德死了,死在了洛珀刚刚过来的几分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