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哥儿似乎是被黑风的态度激怒了,扑棱着翅膀直扑过去,坚硬的喙狠狠的啄向黑风的脑袋。
“金哥儿厉害啊!”
“果然是常胜将军,上来就……”
不等那人兴奋的说完,黑风却猛地一下原地跳起来,不仅避开了金哥儿的袭击,还在腾空的瞬间直直的将爪子挠向金哥儿的腹部。
金哥儿避之不及,被挠的鸡毛乱飞,恼怒的嘶鸣一声,再次扑了上去。
这回黑风也不闲散了,摆出决斗的姿态,场上的气愤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众人看到精彩处,无不大声吆喝,纷纷给自己押的那一方鼓劲呐喊助威。
洛长宁没怎么看斗鸡,只是不露痕迹的观察场边的那些人。
他们也算是委托者的半个熟人了,因为经常一起招猫逗狗的,混了个脸儿熟。这里面有些人是真混不吝,有些则是生活艰难,压力大的时候,偶尔来寻个乐子放松一下。
比如那边那个瘦长脸的青年人,是个侍养母亲的单身汉。再比如角落那个小子,瘦的跟猴儿似的,其实就是被家里后母打怕了,不乐意在家待,还有那边那个跛脚的汉子,是外地逃荒过来的,流浪汉一个……
要说委托者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全因他整日无所事事啊。身边的人就想着法子逗他乐呵,陪他闲玩游逛,搜集了各种闲闻趣事说给他听。
“哎哟,黑风可真厉害!”文竹激动的喊道,“世子爷,您这眼力真绝了!”
不怪他拍马屁,实在是黑风表现惊人,随着他的赞叹,斗鸡场边更多的是叫骂声,抱怨声。
金哥儿势头很猛,但也只是一开始,后面都全被黑风压制了。
那小黑鸡看着个头不大,也没有多猛的样子,但一动起来,速度极快,那就是个疯子一般,尖嘴利爪的把金哥儿搞的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哎哟,金哥儿撑不住了啊……”
“金哥儿加油啊!老子可是押了三十个铜子儿!”
“啊哈哈!黑风好样的!我这回翻本儿就靠你啦!”
洛长宁本人对斗鸡这种略显血腥的活动无感,看的那是百无聊赖,再看到金哥儿伤势惨重,铩羽而逃的时候,就直接叹道,“可惜了。”
葛老板看到金哥儿伤势严重,一脸肉疼的表情,但是又不敢叫停,毕竟场边那么多人观赛,而其中大部分人押的都是金哥儿。
现在一看到这位“散财童子”开口,连忙询问道,“世子爷,您看这……还要斗下去吗?”
洛长宁知道他是心疼金哥儿了,也就卖了个面子,摆摆手道,“胜负已分,还斗什么斗啊。”
葛老板眉开眼笑,“世子爷说的是,胜负已分,胜负已分。”
说着就让人敲了锣,宣布结果之后,把蔫儿了的金哥儿和精神十足的黑风抱了下去。
“噫!”
周围一片嘘声,但这位爷发话,也没人敢多说什么,押了金哥儿的人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直呼倒霉晦气。
押了黑风的人,则兴奋的又嚷又跳的,这回可是赢大了。
葛老板抱拳安抚,一些输了的人却冲他撒气,大骂不止。
洛长宁站起身来,扫一眼那些人,挑眉不屑的笑道,“输不起就别来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