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叶则大咧咧地叉着腰,斜眼看着那个叫肖候的面具男子:“这么精彩的烟火大会,错过就可惜了。”
肖候默不作声,踏步靠近。
白眚见状表情愤怒地低吼着挡在洛叶面前。
“哼!”
换来的却是肖候一声怒哼,惹得白眚不由自主弓身向后又退了一步,口里不住发出难以言喻的呢喃声,随即脸上表情也变得憎恶起来,似乎肖候的一举一动都让它无比的忌惮。
肖候并不把白眚瞧在眼里,依然直视洛叶,他的话语声从面具后传出来,沉闷而沙哑:“小子,钥匙是哪来的?”
“是我师父给的!”洛叶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害怕了?别挡小爷的道,否则今日我就替师父清理师门!”他柳眉紧皱,眼中有恨意,可嘴角的笑意却没有消。
“唉……”肖候无奈地摇摇头,好似面对着一个胡闹的晚辈,他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子卿:“钥匙是你给他的?”那张凶恶的面具上,开着一双黑漆漆的眼洞,摄人心魄。
子卿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要闹了,跟我走。”不等子卿回答,肖候转身迈步朝洛叶走了过去,口气不容置疑。
“哦?还想继续管着我啊?小爷可不奉陪了!”
“你要干嘛?”
“远走高飞,这些年小爷我钱也攒得差不多了。”洛叶鄙夷地看着肖候:“从今日起想去哪就去哪,想干啥就干啥,你再也管不着了!”
肖候手指白眚:“蠢材,你带着这畜牲能跑到哪里去?”
白眚似乎听懂了,脸上露出憎恨的表情。
“他骂你,揍他!”洛叶抬手一挥,旁边的白眚已经朝肖候直扑而来。
白眚右爪带着破风声急挥而出,来势虽快,肖候却更快,残影一闪,已经侧身扭头躲过。白眚又出左爪,肖候只是左脚轻点,整个人已经踩着白眚手臂飞到半空中。
然而轻功之精妙,却又莫过于腿法之凌厉,紧随其后的右脚对准白眚面门一脚,“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将一丈来高的白眚直接踢退两步远。
虽然腿法之凌厉,却又莫过于掌法之霸道,没等白眚站稳脚跟,落地的肖候已一步跨至白眚身前,快如疾风地抬起右手对准白眚胸口“碰”地闷声一掌。白眚中了这一掌,“啊”地尖叫一声,直直飞落到四五步外,重重撞倒在子卿身边的木架旁。
“哈!”就在白眚飞出去的当口,洛叶也直扑肖候而来,他反手将腰间别着的一柄菜刀领出,高举过头,“唰”地一声直劈而下。
肖候的黑色斗篷随着一头白发在风中飘散开来,背后两只黑色护手钩已经握在手上,“当啷”一声巨响,护手钩上的倒钩交错架住了洛叶的菜刀。
洛叶抽刀再砍,一刀落下,能听见“当当当”三声脆响,子卿知道那是家传的刀法,也是戗刀门的功夫,凭借强劲的臂力和手腕的快速转动,在一劈之中能做到砍,刮,剜三连击。
“不错,看来你不是只会看书,功夫也有长进,可你还记得这几招是谁教的?”
“少废话,我管他是谁教的,反正都是戗刀门的功夫。”
洛叶一边和肖候斗嘴,一边将菜刀使得更加犀利凶猛,可是比起防得密不透风的肖候毕竟稚嫩,从来是肖候两手的钢钩去防洛叶一把菜刀,往往洛叶的一刀三变,都被左右钩连续挡住,从而传来连续的兵器撞击声,可见显然已看破了洛叶的出招奥妙。
“呵呵!”
二人插招换式打得激烈,接连十几个回合下来难解难分,却没有人注意到,那只方才被咬破脖颈的大黑眚又爬了起来,它冷笑声连连,兀自朝着躺在地上的白眚扑了过去。
洛叶见状喊一声“糟糕”,手上菜刀草草亮个虚招,转身想去救白眚。
肖候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挺身进步,贴住洛叶持刀的手臂两侧,不等洛叶抽回菜刀,肖候双手一并,护手钩上的倒钩已经挂在洛叶上臂让他动弹不得,随即将身子靠到洛叶身上,手腕翻转,两只钩合二为一,空出一只右手,轻轻地按住洛叶胸口就是一掌。
“破!”
伴随肖候一声喊,中掌的洛叶向后连退数步,“噗通”坐倒在仓库的硝石堆上,随即口中喷出鲜血。
“呜呜!”此时再看白眚,已经被黑眚压在地上咬住脖颈,发出痛苦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