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弟压着这赌徒小伙,脑袋蒙上一块黑布,开着一台老破皮卡车下山了。
其他五个赌狗全愣住了,这是目前为止他们第一个见到下山离开的人,似乎还有点不太相信。
森林掐灭烟头,看着老红问道:“知道为啥维加赌场的生意越来越差吗?相反宝丽金赌场的生意越来越好?知道吗?”
“不知道!”
老红耷拉着脑袋,憋着气回了一句。
森林用手指戳着他胸口喝道:“就是因为你们他妈瞎搞,钱不是这么赚的懂吗?出来混的要将诚信,既然他们平单了,就得按照规定放他们离开,而不是继续敲诈他家人拿钱,明白没?”
“明明白了!”
老红长出一口气,反正这两年他在鸡康手下放单也捞够了,你说改规矩那就改呗。
森林转头看着其他五个赌狗喝道:“你们他妈的也都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最晚十天之内平单走人,我可以保证,这十天之内没人会折磨你们,你们一天还可以吃一顿饭。”
“但十天之后要是还平不了单,那就对不起了,该咋办咋办,自己心里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是是是,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五个人集体磕头谢恩,他们有些人不是不想平单,而是发现别人平单了也走不了,还在被敲诈勒索。
原本这些家庭就已经山穷水尽了,要是再多拿出一倍的钱,基本也不太可能了,索性就让这些赌狗自生自灭了。
森林能做的只有这些,他总不可能说把这些人都集体放了吧?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卧底的任务就算是到头了。
他只希望这十天时间能让这些赌狗家里打钱平单,回归正常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人呆久了,就算没病都会染一身疾病。
至于十天以后的事情,那就不是他能主宰的了,是死是活就看他们家里给不给力了。
从西山逼单房离开后,森林又去了最后一个北山逼单房,里面依旧扣押着几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赌狗。
查看了一下签单账,有两个人已经平单,百分之二十的利息也已经打了过来,森林立刻安排放人。
随后通知其他赌狗,还是十天之内平单立刻走人,以前的高额利息免除,只需要百分之二十。
这些赌狗仿佛见到了希望,不停的给森林磕头,真是就差跪舔脚趾了,可见他们的和精神的折磨已经到人类极限了。
“老红,告诉所有弟兄,以后就按这个规矩办,谁要是打破这个规矩,别说我木林不讲情面。”
看着森林那冰冷如刀的眼神,老红频频点头道:“是是是,林哥放心,这事交给我办了!”
二人开车刚到山下,鸡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他赶紧来维加赌场,说几位大老板正等着呢。
老红开着面包车把森林送到了维加赌场,一进鸡康的办公司,就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跟两个中年男子谈笑风生呢。
这二人从外表看应该都是华国人,穿着名牌男装,手腕上还戴着名表,其中一个脖子上还挂了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金链子,手臂上纹着盘龙,一看就是吃江湖饭的。
“康哥!”
森林打了个招呼,鸡康伸手笑道:“二位老板,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兄弟木林,也刚从华国东北过来!”
“木林,这是张老板和王老板,华国东广来的,这可是咱们的财神爷啊,哈哈”
“哎呦康老板客气啦,大家都是生意人吗。”
张老板看着森林点点头:“嗯!这小伙子一看就很精神啦,不错不错,没想到我们还是华国老乡啦!”
这张老板普通话说的很差,东广味十足,另一个纹身的王老板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未开口。
森林微笑着和两位老板打了个招呼,随后四人开始一边喝茶一边谈生意,基本都是鸡康和张老板再谈。
森林是没资格插话,而那位王老板干脆闭口不言,从他强壮的体格和凌厉的眼神,森林判断他应该是张老板的贴身保镖,还什么王老板,只不过就是个名头罢了。
这位张老板是想在小拉勐开一家大型夜总会,自然是吃喝玩乐有三陪女的地方了。
小拉勐这堕落的罪恶之城,黄赌毒是应有尽有,所以在这里开个黄店还是很赚钱的,赌徒不但喜欢赌博,同时也喜欢找女人。
张老板最早在华国莞东开过夜总会,但莞东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因为利益纠葛发生过不少明争暗斗,甚至还差点闹出人命来。
而且张老板在莞东当地并不算特别有势力的社会大哥,勉强只能算是二流角色,与其整天打的头破血流,还不如换一个地方来的实在。
今年他通过一个边境的朋友到小拉勐赌博,无意间就认识了鸡康,二人是一拍即合,鸡康也想开一家大型夜总会,只不过手里资金一直不够,事情也就搁浅了下来。
鸡康抽口烟道:“张老板不瞒您说,在这开夜总会,我保证万无一失,只不过这里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股份得需要拿出来一部分才可以,要不然我也很难做的。”
鸡康上面有门莱,门莱上面还有邦瓦的蓬坤将军,这二人哪一个都不能得罪,尤其是蓬坤将军,要是得罪了他,你别说开夜总会了,分分钟让你卖骨灰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