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打红了眼,非要砍死赵沧澜不可,他们就不信这个邪,那么多人打不过一个手无寸铁的。
赵沧澜如同一头矫健的猎豹,在混混之间来回穿梭。
每一个动作都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暴力美学,每一个拳头的起落都充满了力量,每一个步法都销魂至极。
混混们从主场的凶狠,变成了无能的愤怒。
从无能的愤怒,变成了鬼哭狼嚎的恐惧。
混混们手上的砍刀一一被赵沧澜夺下,场面一片混乱,一个个哀嚎连天。
司机谨记陆书记的教诲,远远观察了赵沧澜许久,忽然面露异色,猜测的说道:“书记,你看那个小伙子,像不像赵沧澜?”
半个月前,司机开车送陆遇川书记到人事厅取材料,遇见了军转办的王处长。
王处长对于赵沧澜的事心中有愧,于是跟陆遇川提起了赵沧澜。
说赵沧澜分配到了你们江洲镇,下个月报到。
他是这批军转干部最年轻的,在部队是特种兵连长,身高一米八左右,理着寸头,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要认错了。
王处长甚至还殷勤地请陆遇川书记吃了一顿。
席间还说赵沧澜为人做事光明磊落,身手不凡,是个出色的年轻人,请陆书记多多关照一下。
从头到尾,司机小李都是陪在陆遇川书记身边的。
今天,在看到赵沧澜教训小混混,又想起今天正是赵沧澜报到的时间时,忽然想起了这一件事。
陆遇川书记皱了皱眉头,端详了赵沧澜好一会,一米八,寸头,军人气质,身手不凡,猛一拍大腿道:“就是这小子。”
此时,赵沧澜最后一拳砸在了一个混混的脸上,混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整个工地为之一静,随后一片掌声响起,平时被欺负惯了的老百姓,像过节一样欢呼起来。
赵沧澜站在工地中央,呼吸平稳,表情淡然,仿佛刚刚只是一场轻松的热身。
混混们全趴地上,横七竖八的,一个个面颊淤青,鼻梁扭曲,痛苦地呻吟。
陆遇川长长呼出口气,面色凝重。
他身兼综治办主任,屡屡拿这些小混混没办法,镇里警力又有限,他们的爹娘又刁民。
镇长黄良就以这个事为由搞他,有事没事就给县领导打小报告。
说江洲镇的治安问题,严重影响了招商引资,阻碍了经济发展,还指责陆遇川作为镇委书记不称职。
现在赵沧澜调到了他们江洲镇,真是天赐良机,正好把他安排到综治办,以暴制暴,看看这些小混混还有活路没有。
整治了这些小混混,镇上太平,看黄良这个老杂毛还能憋出什么鸟话来。
话说副县长袁呈序真是个煞笔,赵沧澜这么优秀的人才放着不用,偏要把人家发配偏远乡镇,脑子简直被门挤了。
“书记,黄良这个人,阴险的很,当了三十年的镇长上不去,老书记调走了,他本以为能升上去,没想到你调过来了,年纪轻轻压在他头上,他哪里能忍?所以拼命地给你使绊子。”
司机小李说道:“现在,他看着你年轻,没他有资历,就想把你架空,他控制着镇里的财政权与人事权,要是赵沧澜到了镇政府,保不准把赵沧澜拉到他的阵营,我们就孤掌难鸣了。”
在官场中,司机与秘书都是领导的亲信,司机更甚,简直就是领导肚子里的蛔虫。
陆遇川年轻有为,也是个颇自负的人,哼一声道:“我是一把手,我怕他个鸟!”
他催促司机:“小李,你快去把赵沧澜叫过来,中午我要在大表姐家摆一桌,给他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