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五日上午,载着达观院众人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回到了龙虎山。
“你们回去把咱们达观院收拾收拾,下午重新开门迎香客,我和杨小友还有些事情。”
两辆马车在上清宫门口停了下来,邵老道对着邵启南吩咐了两句,随后让邵启南他们先回达观院。
“案子应当查得差不多了。”邵老道边走边说道。
“如果李都管明事理的话,的确会查得差不多了。”杨道陵意有所指地说道。
顺着龙街走了一会儿,二人来到了三清阁门口,正好碰到了李都管和一个老道士在交谈。
“廖供奉,李都管。”
“邵宫主。”
老道士与邵老道见过礼,便开口恭维道:“邵宫主此行真是扬我正一声威啊!”
“区区小坛,何来此功。”邵老道谦虚道。
“邵宫主此来,上清宫也要为之一清了。”廖供奉又是说道,把话题隐隐引到了某个方向,
这时,李都管也开口道:“宫主关切的那桩案子已经是查得差不多了,属下方才正是在跟廖供奉谈着这件事。”
“哦?”邵老道捧哏道。
李都管立马汇报工作道:
“许经主查出来那天污蔑宫主的妓女便来自于附近一个托名为尼姑庵的窑子。”
“属下派了巡照去清查处理这个尼姑庵,发现此庵背后不是别人,正是张国吉。”
李都管汇报完,便不再多说一句,只是等着邵老道吩咐。
邵老道听到李都管直呼张宫主名讳挑了挑眉,也没有在这个地方说些什么,而是说道:
“既然和张宫主有关,按照嗣汉天师府的意见,应该如何去做?”
廖供奉说道:“关键是名为芍药的那位妓女并未找到,还不好直接定夺。”
杨道陵本来一言不发,此时给邵老道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略过此事。
邵老道正要说话,却突然被原处跑过来的一个杂役打断。
几个人皆是看着那个杂役跑过来,闻言却都是大吃一惊。
“什么?张宫主中风了?”
那杂役点点头,说道:“张宫主请诸位大人过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随后邵老道说道:“你在前面引路吧,我们这就过去。”
杨道陵皱起了眉头,这中风是什么玩法?苦肉计?
听到消息各怀心思的几个人跟着杂役一路来到了张宫主的府邸,进到寝卧一看,确实有一个人在床上躺着。
“屋咯罢拉拉吧起泥膜……”
听着张宫主含糊不清的话,几个人又是一愣,随即走到了床旁边,仔细听了听。
费了好大力气才弄明白,张宫主因为中风而偏瘫了,口齿不清也是中风的原因。
张宫主还说了,一切都让芍药告诉你们。
众人这才注意到房间边缘处有一个女子,呆呆地站着不说话。
问过话后,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
中秋节那天背后主使的确就是张宫主,而芍药则是被银子所诱惑,因而站出来当众污蔑邵老道。
张宫主中风则是因为心情大起大落加之急火攻心,大夫诊断后说,他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