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渝闭了闭眼。

不行，不能这样......

萧婵眉扯开他单薄里衣，只是游离的双手被楚渝一把按住。

他语重心长劝说道：“小姐，强扭的瓜，不甜！”

萧婵眉反倒被他这幅纯情模样取悦，一时笑出声来，“但能扭下来，我很开心。”

楚渝面皮微抽，郑重沉声：“实不相瞒，其实……草民身体有残缺，真不能侍奉小姐。”

萧婵眉长眉一挑，烛光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情。

“怎么说？”

她也并非急不可耐，生出些缓缓引逗的兴致。

楚渝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按在胸膛。

“小姐，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

萧婵眉本就见猎心喜，见楚渝如此主动，眼底不由浮现欣喜。

触碰到温热肌肤后，她呼吸微微急促，面上涌现红潮，本以为这是欲拒还迎的之举。

正当她要顺水推舟做些什么。

数息后，她眼神却变了。

“你，没有心跳？”

楚渝苦笑：“小姐不怕我是什么鬼怪妖魔么？”

萧婵眉舍不得移开乱动的手，娇笑道：“即便是鬼，也是艳鬼，反倒更为风流。”

楚渝无语。

“小姐是修士，应当知晓，千年前灵气诡异变异后，天降异毒，无数地域化为生命禁区，大量凡人或死或残，修士中也不乏疯癫者或是走火入魔者......”

“你是想说，你也遭遇过异毒侵蚀？”

楚渝点头：“我出生的云山镇也是小姐父亲的辖区，小姐应当听说过，七年前一场毒雨曾波及到云山镇，大半镇民都患上怪病。”

“我母亲后来瘫痪在床，父亲双臂萎缩失去劳动能力，家中弟弟妹妹也.......而我，虽看上去正常，却失去了心脏，每七日要靠服用化毒液维持生机。”他声音有些苦涩。

萧婵眉眼神微变，将灵气探入楚渝体内，发现少年的胸腔空洞一片。

没有心脏。

她瞬间收手，似想起什么，目露惊骇：“活死人？”

原本红润的面色苍白下来。

目光复杂：“活死人，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活不过二十岁，没有心脏或大脑，看似与常人无异，却不能餐饮，不能安眠，不能行房......几乎等同于死亡，身体等同于尸体......”

楚渝叹息：“不必说不能行房，就说若以草民的尸身侍奉小姐，实乃大不敬之举。事已至此，草民不得不如实禀告，若是因此败坏小姐兴致，还望小姐莫怪。”

只是.....

萧婵眉感知不到的是，在他胸腔心脏位置，悬浮着一尊古朴祭坛。

祭坛通体黝黑，九层五角，其上银色咒文密布，虽被岁月模糊，仍散发着古老幽邃气息，沧桑神异。

在心脏被异毒腐蚀消亡后，取代顶替了他的心脏一般，不知从何而来。

却意外将他体内所存异毒，吸附殆尽……

他曾多次尝试，发现只有自己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