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安再次看去，那张脸，那个女孩的脸。

“是不是跟神门里那张一模一样。”沈如看去“我们最开始的那个教室，只有圈起来的人影，不存在，其他人是存在的，楚队长，猜猜那些人去哪了？”

“所以，你们就是因为这个，被扣除了时间？”楚以安问。

沈如摆摆手“我们只是排除了一些错误因素，楚队长，这些人不存在于开始的教室，但他们存在于其他的时间，世界颠倒，我们在找人。”

“呵……”楚以安翻了个白眼，现在的他大概已经猜到面前这个疯子给干了些了，猜的没错的话，面前这个疯子应该在抹杀意识，再次死亡，排除法啊，杀一个，看看世界意识会不会惩罚，NB啊。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沈如肯定了自己的行动。

“你们被扣除时间，是找到了？”楚以安问，他不感觉这个疯子运气很好，但那又不像是违反了某些规则，那他干了些什么，不会是？

沈如看着楚以安的眼神变化，明白他大概猜到了真相，打了个响指“正确，世界意识是不会消失的，并且并没有说，不能对世界意识下手吧。”

呵呵，是没说，但是……楚以安无话可说。

(委托人:疯子啊！疯子！他就是就是一刀啊！就他妈的一刀！再次感受死亡啊！连句话都不说！问都不问，就是一刀！）

沈如笑笑。

楚以安沉默，好半晌“那你们还差几个？”

沈如摊开手“我还差一个，他们我不知道。”

“你还差那个？”楚以安问道，说不定就是那一个了，楚以安现在有些信任沈如莫名的运气了。

沈如露出一种不祥预感的笑容，伸出手，指了指楼下“就差钢琴里面的那个。”

“……”楚以安沉默。

“不是，别急啊，说不定等会儿她就自己上来找我们了。”沈如说。

“……”楚以安再次沉默。

沈如也不再说话了，楚以安沉默，那个女孩就没说话过，几人就这样沉默，不知在思考什么，但一定不是时言煜，对好，时言煜还活着没有？

——

“嘘！”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

时言煜猛地睁开眼，一双白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侵入鼻尖的是一股霸道的槐花香，时言煜止住了动作。

身后传来哗啦啦的声音，下一秒，又彻底消失，再睁眼，时言煜看去，自己趴在楼梯口，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沈如几人呢？想着，一个抬头。

上方却赫然挂着几个人头，随着风，如一具鬼魅，摆动。

时言煜低下头，看向自己嘴上的小手，拍拍，转过头，一个女孩笑着，一手比了个嘘的手势。

时言煜点点头，看向女孩，她的眼眸中充满着如水般的柔情，那微微上扬的弧度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天生的优雅与宁静。

但她的脸却万般的熟悉，像是刚刚看过。

女孩挥挥手，想要唤醒时言煜的回忆“它走了。”

时言煜点点头，转向女孩“你从钢琴里面爬出来了？”

直白的话音，女孩一愣，随即直接笑了起来“我又没死。”

时言煜没有回答，视线移到女孩另一只已经成为白骨的手臂，默默后退一步。

女孩也感觉到时言煜的视线，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它死了，我还活着。”

时言煜点点头伸出手“时言煜。”

女孩笑着直接握上去“朱茜。”

时言煜眉头一跳，没听清的再次询问一次“谁？”

“朱茜。”女孩再次耐心的重复到“朱元璋的朱，茜，草头西。”

好简单粗暴的解释，时言煜像是肯定了些什么，望向朱茜“你认识黄雯吗？”

“认识啊，她死了，真的死了。”朱茜语气平淡，其中还带着几分雀跃。

“你为什么要待在钢琴里？”时言煜再次问道。

女孩眼中充满了笑意，她没有直面时言煜的问题“你十万个为什么啊。”

说着朱茜想到了些什么，拉过时言煜“它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