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进来一个交班狱卒,见他忘我的和宫晴雪聊天,轻咳一声道:“换班了!”
话音刚落,他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换班,趁着他们交班的间隙,宫晴雪悄摸的溜进了地牢深处
踏下绵延的石阶,地牢深处传来审问声,听着是宫远徵的声音,好像说的是什么画像的事情
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声音沙哑:“别白费口舌了,我是不会说的!”
宫远徵不屑道:“希望待会儿你的嘴,还是这么硬!”
宫晴雪虽是站在远处,但也能看见那人光着上半身,强劲有力的胸肌,腹部八块腹肌尤为明显
身上只有一条黑色亵裤,他皮肤黝黑,双臂被铁链高高挂起
身上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脸上全是水渍,凌乱的发梢被汗水浸透贴在脸上
他低着头,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样子
身旁的人上前将他放了下来,重新捆绑在刑椅上
宫远徵在一旁细细挑选着刑具,挑好之后,又端起一碗毒酒,灌进了他的嘴里
不消片刻,他面部开始扭曲,想要伸手去抚摸胸口缓解疼痛
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他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过了良久,他微张的嘴里冒出阵阵白烟,像刚从寒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刚刚经受酷寒之刑
宫远徵拿着一张铁制面具,放进一旁的炉火之中,他挥一挥手,身旁的手下拿着一把钳子一样的东西,夹住他的指甲
宫远徵上前冷冷的看着那人,语气十分冰冷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无锋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人看向一旁,冷冷笑着:“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
宫远徵看了侍卫一眼,侍卫心领神会,一声惨叫,一片指甲被连皮带肉的拔了下来
依稀可以看见,那人的脚趾甲,已经被拔过一遍,地面上全是一摊摊的血迹
看着心烦,之间另一个侍卫拿着水桶,冲洗一遍,水流混合着血液,流进一旁的水槽里、
那人突然眉目似剑一般,看着远处的人,喘了几口气,缓过来之后他居然笑了起来
他吐了口血:“呸……没想到在这儿地牢深处,还能看见这样娇俏灵动的小美人儿!就算死了也瞑目了!”
宫远徵回头,眉头紧蹙起来,定睛看着远处的人,对着身旁的侍卫道:“拔掉他所有的指甲,鞭笞的时候记得鞭子上满辣椒水!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
侍卫拱手道:“是,徵公子!”
他现在真想戳瞎他的双眼,可是留着他还有一定用处
交代完一切,宫远徵径直走向远处的人,拉着人便出了地牢:“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怎么不听……”
宫晴雪打断他小声问:“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宫远徵转头看她委屈的模样,伸手想去抱她,又觉得刚刚审问过犯人,身上脏,只是简单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了多久,兴许是被吓到了:“没有,只是那地方脏乱不堪,还有蟑螂老鼠,我只是怕……吓着你!”
宫晴雪好奇问:“我刚刚听你说起画像的事,什么画像啊?可以说说吗?”
宫远徵顿了顿,简单道:“也没什么,我送你回角宫休息!”
宫晴雪从狱卒手中接过灯笼,宫远徵撑开雨伞,一起踏进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