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复拱手道:“公子,徵公子,周围活动的无锋,大多都在宫门附近盘旋,看样子好像是在观察什么,活捉到一个,已经押送至地牢!听候发落!”
宫远徵问:“那这画像……”
金复答:“谷外据点来报,近日,紫商大小姐,还有雪小姐的画像开始在坊间各处流传,大街小巷还有很多!据说雪小姐的画像是听人描述才画下来的!”
宫尚角不屑一顾,他们的小雪,灵动可爱,岂是光听描述就能画下来的,那画像,连其中的半分神韵都没画下来,真是可笑至极
金复继续道:“此前就从宫门辞退出去几个不得力的侍卫侍女,想来消息应该就是这样放出去的!”
宫远徵好奇问:“他们弄这些画像是想做什么?”
宫尚角想了良久,但谁又能猜透无锋在想什么
屋外的雷声四起,开始电闪雷鸣,睡着的人在那一刻也被瞬间惊醒
宫尚角看了眼窗外的雷电:“等明日去地牢审审那名无锋刺客,说不定就能获知其中原因!”
可宫远徵却是个急性子,怕也是等不到明日了,他即刻就要去,势必是要知道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哪怕问不出来,也要让他们知道这宫门也不是那样容易想进就进的:“不用等明日了,我现在就去!”
说罢便拿起佩刀往门外而去,只听身后的宫尚角关心道:“无锋之人,奸诈狡猾,务必小心谨慎!”
宫远徵只回了一句:“放心吧哥,我去去就回!”
伸手拿过之前放在屋檐下的油纸伞,撑开打在头顶,一步一个水坑,往地牢而去
一旁暗处,一个身着黑衣女子,披着厚重的斗篷,看着他的离去,以往这天气他都会主动选择留宿,今日却反常的走了
女子歪头想了想:“这么晚了,他还要去哪儿?”
反正也是睡不着了,且跟上去看看再说
若是直接跟上去的话,势必要经过宫尚角门口,容易被发现,不过好在旁边有两条小路,可以直达门口,还能避雨
门口屋檐下放了几把备用的黑色油纸伞,她顺手拿了一把,便出了门
雨水啪啦啪啦打在伞上,宫远徵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眼,并未发现异常之处,也未发现什么杀伐之气
自嘲的笑了笑,想着也许是那个侍卫或者侍女经过罢了
雨水的声响掩盖了她的脚步声,她一路躲躲藏藏,跟了一路,没有被宫远徵发现,却被巡逻的侍卫看见了个全貌
为首的顿了顿,停住脚步
身后的一个侍卫问:“那不是雪小姐吗?她怎么好像在跟踪徵公子!”
为首的看了他一眼:“那是像吗,她就是在跟踪!”
另一个侍卫又问:“那怎么办?要阻拦吗?”
为首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多管什么闲事,刚刚只是过去了一只猫,其余的并无异常之处,继续巡逻!”
他还在问:“可是这……”
话音未落又被另一个侍卫打了脑袋:“叫你别管就别管,你也不看看她身后的人是谁,快走啊,别挡道!”
灯光的照耀下,侍卫继续履行职责,交叉巡逻,跟踪的人也继续往前跟着
直到快到地牢门口时,他却不见了踪影,明明跟得那样紧,怎会跟丢
四处环看一圈,身边除了杂草,假山,水池,就是无尽的黑暗
一个青涩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这么晚了,不去休息,你跟着我做什么?”
宫晴雪将伞面压的很低,想蒙混过关,转身行礼:“我走错路了,这就离开!”
刚要越他而去,却被他身后拿着灯笼的侍卫拦住了去路,不准离开
宫远徵一手打着伞,一手拉过她的胳膊,一把拉了过去
黑夜里,白皙的脸显得格外显眼,他叹了口气,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休息吗!身子不舒服,怎么还在雨夜出来乱走!”
宫晴雪抬眸,正好对上他炙热的双眼,明显没有吃惊的样子,显然他是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身后的侍卫小声嘀咕:“除了你也没人敢跟着他了!”刚说完冷不丁的被旁边人怼了一下胳膊肘
宫远徵对她的身形再熟悉不过,即使将她丢入那万千人海里,他亦能一眼将她从中认出来
更何况她还这样显眼,跟踪人也不知道跟远点,那么大个油纸伞在身后,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得见
宫远徵笑着看她,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轻声道:“你这样矮,倒也不难认、我让人送你回去可好!”
宫晴雪抬头看着他,头顶刚好只能到他胸口处,有些不服气道:“我还会长高的!”
说着又看了眼四周以及身后的两人,伸手拉住他戴着黑金手套的手,即使被上面的金丝隔得难受,也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