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亲王听后,连忙拱手福了一礼,“多谢皇兄抬爱。”
皇帝摆了摆手,笑道:“兄弟之间,何必言谢,看你最近也收了心,去内阁上任吧。怀仁这孩子不错,以后能有大作为。”
言外之意,你这个做爹的怎么可能闲着,抓紧去工作,给你儿子铺路去。
恪亲王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再次深深鞠躬道:“谢陛下隆恩。”
“都说了不必行礼。好了,我们一同欣赏画作吧。”皇帝笑着拍了拍恪亲王的肩膀,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共同凝视着眼前的画作。
………
凌怀洲回到自己的寝殿,坐立难安,一会儿叫一声梅一添水,一会儿让他去催厨房的糕点,简直把“我很不安”写在了脸上。
梅一看了一眼顶满的茶壶,还要让他再去续,干脆大着胆子说道,“殿下,您可是有烦心事?”
“很明显?”
梅一点了点头,“从未见您这样过,是朝廷出了什么大事?”
这得是多大的事情才能让殿下如此不安啊,恭亲王掀桌子了?北狄联合周边国家骚扰大楚了?
“孤把祈年训哭了,他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梅一:“………”信念崩塌的声音…不行,绝对不行!
“殿下,他有可能是狼王,您觉得狼王会这么脆弱?很明显他是装的啊。”
凌怀洲的心沉了下来,“可孤确实说了过分的话。”
“您说了什么?”
“孤说他不是正常人。”
梅一脱口而出,“他本来就不是啊。”
凌怀洲眸子倏地变冷,“不许这么说他。”
而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梅一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殿下,你确定自己真的把他当成朋友吗?你现在整个一护妻狂魔啊!
那我为你坑了二皇子又算什么?!!!
什么叫里外不是人,什么叫吃力不讨好,什么叫罪孽深重…
说的就是梅一!
此时的祈年正侧躺在一棵树上啃烧鸡,树欲静而风不止,刚刚微微泛黄的树叶因这一场风,提前落了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锋利无比的飞镖犹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直直地冲向祈年的面门,那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然而,面对如此惊险的局面,祈年却表现得异常淡定,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中那只香气四溢的烧鸡,正准备狠狠地咬上一口。说时迟那时快,那支飞镖竟然精准无误地射中了烧鸡的胸膛,瞬间将其贯穿。
祈年轻蔑地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一副故作害怕的表情,随后毫不犹豫地将烧鸡扔到一旁。紧接着,他一个敏捷的翻身动作,整个人如流星般迅速掉落下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地面都为之震动起来。伴随着这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十几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如同鬼魅一般同时朝着祈年飞奔而去。
令人惊讶的是,祈年并没有像常人那样直立着身子奔跑,而是四肢着地,宛如一只凶猛的野兽,以惊人的速度在茂密的林间飞速穿梭。他的身姿矫健而灵活,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爆发力。那些黑衣人见状不禁大吃一惊,他们还是头一回遇到有人能够用这种奇怪的姿势跑得如此之快。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眼见祈年即将逃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猛地挥动手中的长剑,向着祈年狠狠刺去。祈年反应极其灵敏,后腿用力一蹬,身体顿时腾空而起,在空中停留了短短几息时间,巧妙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与此同时,他在半空中顺势来了两个漂亮的翻滚动作,成功改变了自己的奔跑方向,并继续向前狂奔而去。
“救命啊!救命!”祈年一边奔跑,一边得意洋洋地大声呼喊着。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救命啊!有刺客!”原来是负责巡逻的禁军们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朝着这个方向快速赶来。
那群黑衣人见势不妙,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果断决定放弃追击,迅速消失在了森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