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发脾气,可又不能怪他,是马车太颠簸,“梅一,会不会驾车,不会就去喂马!”
梅一陡然一个激灵,太子殿下怎么这般生气,刚刚明明提醒了,前面有个大坑绕不过去的啊,“属下知错。”
祈年咬了咬唇瓣,他身上好香啊,沉水木香,不像我,很臭。
“怀洲,我也想用你的熏香,好好闻呀。”
凌怀洲一怔,“你唤我什么?”
“怀洲啊,有什么问题。”
“没规矩,被人听到,定然会说你无礼。”
祈年扬起笑脸,“那你呢?你也觉得我无礼吗?”
凌怀洲张了张嘴,好像并没有,一个称呼而已,比起太子殿下,似乎名字更显得亲近。
祈年歪着头,“你看吧,你并没觉得我无礼,我又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你随意吧。”
“那你叫我聿狼,我是被狼养大的,所以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
“聿狼…”凌怀洲默默的念了一遍,记在了心里。
祈年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如同黑洞可以随时吞噬眼前的美人,若是他在床上叫这个名字,我一定会疯的!
美人的唇鲜嫩可口,清冷的凤眸染上情欲,该是多大的诱惑。
此刻的凌怀洲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身边人的猎物,周身都被一种气息围绕,缓缓织起一张密网逐渐收拢。
到了猎宫以后,按照各自的宫殿而去,大楚每三年举行一次大型围猎,类似于一次大阅兵,今年恰好是这个年头。
凌怀洲站在猎宫的城墙上俯瞰远处的村庄,原来,那里就是李家屯,我们曾经和弟弟那样近。
以前的猎宫在北山,这里是六年前划归的皇家猎场,弟弟曾经来这里打过猎,还真是造化弄人。
“怀洲,我饿了。”祈年站在下面,超大声的喊了一句。
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抬箱子的小厮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端水的宫女差点把水撒了一地。
来往行人更是纷纷驻足。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没听错吧,怀洲!
没听错!是怀洲!
此时无声胜有声…
当事人凌怀洲只觉得尴尬至极,而他现在站的位置,简直比国旗下演讲还要惹眼。
哪里顾得上走下去,一个飞身来到了祈年身边,不出意外,红温了,“那去找膳房啊,你叫孤作甚!”
太丢人了!
“梅一不让我吃烧鸡,膳房也不给我做。”可怜无助的小眼神,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正走过来的梅一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凌怀洲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让他吃烧鸡?”
梅一:“……”
“您不让的啊!”
凌怀洲眉头一皱,“孤何时……”
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祈年,“你是不是又不吃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