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祈年都十分乖巧,就像是当初被控制时那般,让凌怀洲十分不舒服。
“你做自己就好,不用这般刻意伪装,忒假。”
祈年突然凑近他,二人的鼻尖几乎要贴近一般,“你真的要我做自己吗?”
凌怀洲猛然睁大眼睛,推开了他,“好好说话,别靠这么近。”
祈年看着他别扭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心里隐隐不爽,还真把自己当和尚啊。
“不是你说要我做自己吗?狼不就是这样好动吗?”
凌怀洲总觉得怪怪的,问道,“你和狼王什么关系?”
祈年语气平缓道,“仇人。”
“仇人?”
“对,他把我撸上山,强行占有我,又打的我遍体鳞伤,自然是仇人。”
“你……”凌怀洲眉头一皱,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出狐疑之色,“真的?”
祈年面带怒意,“难不成我拿这种事欺骗你?很光荣吗?要是再见到那个狗东西,我非杀了他不可!”
“那为什么天魁会去侯府找你?”
“???”祈年更不解了,“何时?我没有见过陌生人。”
“八月十五日晚上你在哪?”
“在北苑,老太婆病入膏肓,我们都在那里,不信你可以去问祈敏华,或者北苑以前的下人,我真的没有骗你。”
凌怀洲的狐疑似有所松动,“你曾经扮成大夫给老夫人看病,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何她的头风病好了?”
祈年又凑了过去,忽闪着卷翘的睫毛,“因为我买了迷药让她睡觉,我感觉她根本就没有头风病,就是睡不着才头疼,睡好了自然头不疼了。”
切,我才不告诉你,是我给她针灸导致的,而那些穴位可是加速气血逆行的穴位,锦衣卫应该验过尸,什么都不会查到。
他们的报应全都是自己作出来!
凌怀洲看着他,语气淡然道,“你最好,别骗孤。”
祈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那你呢?”
“孤何时骗过你?”
祈年冷笑,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凌怀洲神情有些不自然,“昨日不算。”
“凌怀洲,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祈年眼睛明亮了起来,似乎有星辰大海一般,“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凌怀洲陷入两难,直觉告诉他要保密,“没有。”
祈年嘴角弯起一丝弧度,不讨厌,又没喜欢的人,这不就是让我追他。
我堂堂狼王,自然要有担当。
凌怀洲只觉得奇怪的很,自从昨日哭过以后,他就变了,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傻笑。
回到东宫后,祈年继续住在他的兰园,和王生的梅园挨着。
东宫还是那个东宫,只是荷花已经败落,可惜了,不能再吃荷叶烧鸡了呢。
祈年看着满池败落的荷花,叹息一口气。
不远处的凌怀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和我回来,是想吃烧鸡了吧。
吃过了东宫的烧鸡,哪里还看得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