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侯府上挂满了白绸和象征死亡的白帆与灯笼,但前来吊唁的寥寥无几,如今景南侯府谁沾上谁倒霉。
老夫人安详的躺在棺材里,祈年和祈念披麻戴孝,根本哭不出来。
如今只剩下祈敏华和祈晋二人,这偌大的侯府即将彻底走向死亡。
景南侯拖着病体跪在灵前,几日不见头发已然花白,身形消瘦,这几日他也想的明白,那日着实不该休了柳燕,他是老侯爷的幼子,并不得宠,长兄死后他才有机会成了世子,柳燕嫁给他处处为他操劳,谋划,可他都做了什么,太子一句自行斟酌根本没有让他休妻,是他胆小怕事,着急撇清关系,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突然一群锦衣卫闯入,夜梵摇着折扇,身穿绛紫色飞鱼服,皮笑肉不笑的走进来,“景南侯节哀啊。”
众人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祈晋赶忙扶起景南侯走过去,这群杀神怎么来了。
“夜指挥使,您这是....”
夜梵似笑非笑道,“景南侯府意图毒杀太子,将一干人等带回诏狱。”
祈念机械的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祈年,好疯批,连自己都不放过!
祈年挑了一下眉眼:谢谢夸奖。
景南侯瞬间脸色煞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微臣冤枉,微臣冤枉。”
祈晋眼珠子一转,“侯府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况且祖上有丹书铁券,你们不能动我们。”
夜梵走过去,姣好的面容缓缓变得阴森如鬼魅,“在我面前,丹书铁券活过来,你们也得扒层皮。”
祈晋吓得连连后退,景南侯一口血喷了出来,当场晕厥。
.........
诏狱内,祈念坐在老虎凳上,吓得魂儿都要没了,疯批毁灭世界,阿门,愿来世安息。
夜梵搬来小板凳,坐在她面前,笑得十分和善,“又见面了。”
长得可真好看啊,怪不得殿下爱而不得多年。
这种笑容在祈念眼里就是索命的阎罗,比罂粟花还毒,“你好呀。”
夜梵似乎有些诧异,“你不怕我?”
“你长得好看。”嘴甜,到哪里都实用。
夜梵与她拉开距离,这小丫头这么说岂不是要我死,写报告的时候可得把这段掐了,他正色道,“你曾送过太子殿下香囊,是与不是?”
“是。”还是不笑好点。
“香囊里放了什么?”
“金银花、艾叶、紫苏、丁香、藿香、薄荷、陈皮。”
“你的房间里搜出了幽冥鬼散,作何解释?”
what is the fuck!
“那是啥东西?”祈念是真的不知道,这就是哥给我想的脱身之法?陷害我毒杀太子。苍了天,杀我别用疯批刀啊。
夜梵拿出自己的金丝软甲手套,语气幽幽道,“拶指,木驴,老虎凳,你选一个?”
祈念小脸吓得惨白,不行,还是得靠自己,“夜大哥,你觉得我智力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