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念可太知道这种人了,欺软怕硬的东西,“我和二郎要成婚了,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你是改嫁妇,已经与王家毫无关系,却还在吸王家的血,二郎给你是他大度,我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从大伯去世至今你拿了王家一共28两三钱,还回来。”
提到钱,李萍的气势立马就回来了,“你和小贱蹄子,敢和我要钱,这些年王大郎那个病秧子不能干活,都是我一个人操持家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还没说他们王家人当初骗婚呢!病秧子也配!”
“真的是你干的?”祈念朝她走过去,笑容更加阴冷,“你这手上连茧子都没有,一看就没干过农活,反倒是二郎手上的茧子比你脸都厚了,你敢当着大家伙的面发誓都是你干的?”
“哈哈哈哈哈。”门口一阵嘲笑声。
“李萍,你也有今天哦,被这么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恶人自有天收啊。”
“就是,你这还好意思来要钱,你一个寡妇改嫁,要走了王二的所有聘礼当自己嫁妆,还要人家王二每个月都给你钱,这王家真是造孽哦。”
祈念拍了拍手,“听听,这就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衣冠狗彘的东西,抓紧把钱还回来。”
李萍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很明显不理解衣冠狗彘是何意思。
祈念非常有耐心的解释道,“衣冠狗彘的意思就是………你是披着人皮的狗。”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小声,李萍只觉得里子面子全没了,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最后说出了所有打败仗的经典台词,“你给我等着!”
“哦,我等着。”小样,跟我斗。
李萍走到门口对着那一群看热闹的父老乡亲一顿破口大骂后狼狈逃走。
祈念走到王二身边拉着他的手,十指紧扣,“各位乡亲父老,三日后我和二郎大婚,大家要来喝喜酒哦,念念是讲道理的人,不会像市井泼妇那般到处欺负人的,念念专打恶犬。”
逃走恶犬被绊了一个跟头,疼的呲牙咧嘴,恶狠狠的瞪着那热闹的院子!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热闹过后,爷俩儿却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饭桌上也吃不下去什么饭。
“是…被我吓到了吗?”祈念问道。
王生点了点头,一想到曾经还骂过她勾勾搭搭,心里就犯怵,该不会像娘那样打我吧,为什么就我的娘这样?
“生哥儿,那你恨我吗?因为我欺负了你母亲。”
恨吗?
王生回答不出来,“书上有云,百善孝为先,她是我娘,可我没有帮她,我是不孝顺的。”
“书上又云,母慈子孝,母慈子才孝,你母亲对你动辄打骂,未尽过一天为人母的责任,那她只有生育之恩,没有养育之情,按照大楚律法,你不算不孝。”祈念给王生夹了一口青菜,“读书要灵活,不要死读书。”
王生只觉得豁然开朗,似乎困扰他多年的问题一下子就解开了一般,“二婶,那你会打二叔吗?”
“生哥儿,你觉得你二叔这身材,李家屯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之所以你母亲对他撒泼打滚,而他不还手,是因为他修养好,不与她一般计较而已,而我呢,是不会打你二叔的。”
王二一直在吃饭,可这心思完全不在吃饭本身上,她从来都不柔弱,也不需要我保护,会读书会写字会刺绣,而我大字不识几个的庄稼汉,她嫁给我,图什么?
祈念总觉得王二怪怪的,有点像婚前焦虑症,尤其是今日李萍来过之后,难道是他不喜欢泼辣的?
不能吧,早知道就不这么直接了。
这种气氛一直延续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之前王二是和王生睡的,可祈念找借口说自己怕鬼,王生不得意才搬去和她同睡。
而她今天的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