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负责调查案发地段的所有监控,他们两人实地走访,工作量极大。
沈鑫一家一家问,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手机响,一看来电显示,他笑笑接听:“醒了?”
“怎么不叫醒我?”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暗哑。
“又不是什么大事。东西都是进口商店买的,将就用。”
“特意跑了一趟?”
“对啊,谁让你陪我一夜的呢,算是感谢,先不说,我正忙着。噢,今天晚饭真得你自己解决,下班我去陪师傅。”
“等下!”
“还有什么事?”
“我好像感冒了!”
“赫律师,你多大的人了,感冒还和我说!多喝水!”
沈鑫挂了电话,想想,又补了一句:“他是不是傻?”
赫瑞文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拿抽纸擤了下鼻涕,心想:自己可真傻啊!在那家伙的眼里,别说感冒,就是受伤都是小事一桩。
“赫医生,预约的客人到了。”
“请他进来。对了,以后沈鑫再来,不管什么事,天上下刀子都叫醒我。”
“好的,赫医生!”
赵悦满脸期待道:“那个拎袋,要不要我们帮你解决?”
老板的病人很多,病好后为了表示感谢,病人常常会买一些东西送给他。
老板几乎不吃病人买的东西,这就幸福了她们两个助理。
“我没给你们开工资吗?这点东西也眼馋?”男人的目光严厉。
赵悦吓得小心脏一哆嗦,赶紧把门关上。
一转身,她脑子里连续迸出几句话。
第一句卧槽,不会真的被她们说中了吧!
第二句卧槽,卧槽,自己还没有恋呢,就失了!
第三句卧槽,卧槽,卧槽,他们到底谁拱谁啊!
给两个病人做过心理辅导后,赫瑞文没有在诊所多逗留一分钟,拎着那包塑料袋就回到家里。
昨天晚上应该是冻着了,感冒症状越来越明显。
自己这身体很是诡异,平常没病没灾的,但只要一感冒,绝对山崩地裂,而且没有一个星期好不了,吃药也不管用。
把自己包裹成一只粽子,他把袋子里的水果拿出来清洗,洗到一半,门铃响。
“妈,你怎么来了?”
罗玲玲女士用又嗔又娇的眼神瞪了儿子一眼,“再不来,你还记得我这个妈,你说,你妈我长什么样?”
罗玲玲女士出身书香门第,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教授,十成十的高知家庭出身。
大学认识的赫爸,赫爸一眼爱上,迅速展开追求。赫爸的自身条件没说的,法律世家出身,长得又高又帅,除了贪玩没啥毛病。
两人谈了两年恋爱,罗玲玲女士觉得赫爸的狐朋狗友太多,提出分手,并且远赴异国留学。
人,总要在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赫爸于是千里追妻,又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把老婆给追了回来。从此以后,罗玲玲女士就走上了把老公踩在脚底下的人生巅峰,到目前为止,她没有走下来过。
因为结婚晚,再加上前面两胎都是女儿,所以生赫瑞文的时候,罗玲玲女士已经三十八岁的“高龄”。
都说么儿得宠,这话放在赫瑞文身上一点不假,罗玲玲女士一个月见不着儿子一面,连和罗爸爸过“老年性生活”的兴趣都不会有。
“我妈貌美如花,人见人爱,花见花败阿嚏!”
罗玲玲女士一听这声“阿嚏”,立刻把儿子拉进沙发里,一摸,烫手,至少38度以上的高烧。
“今年还没感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