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刚闻言,愣怔片刻,随即展颜一笑,似乎对陈池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欣赏和赞许,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史刚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尊重,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道路。
此刻,山寨内的熊熊大火已呈燎原之势,两人均无心在此久留,迅速离开了这片即将化为灰烬之地。即刻撤离宽敞的大厅,那绞盘机关设计之精妙,竟能自动运作,无需人力辅助,只需顺势踏上箩筐,便可轻松借力而上。大火燃烧的声音在耳边呼啸,仿佛是这片土地的悲鸣。那炽热的火焰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吞噬着一切。
“古语有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史刚的唇边掠过一抹淡笑,低语轻吟,令一旁的陈池困惑不已,茫然不解其意。陈池皱起眉头,试图理解史刚这句话的含义,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好奇。
“言归正传,你提及的那位老尼,莫非是故意放走了江湖人称黑白双煞的二人?”陈池忽而忆起一事,心中好奇顿生,遂向史刚发问。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仿佛一个急于解开谜团的孩子。
史刚面带微妙笑意,反问道:“试想,黑风寨在此地肆虐已有多时,你可知其确切年数?”他的眼神中透着神秘,仿佛在引导陈池去揭开一个深藏的秘密。那神秘的眼神让陈池的好奇心愈发强烈。
“不甚明了,只知岁月不短。”陈池摇了摇头,目光依然紧盯着史刚。
“确切而言,乃是十一年又八个月之久。”史刚给出了精准的数字,并伴以神秘的眨眼动作,“常理而言,此类扰乱地方安宁的山寨,官府理应早早根除,何以任由其存在如此之久?诚然,此地地势险峻,但亦非不可攻克之绝境。”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思考。陈池听着,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陈池闻言,面色微变,恍然大悟——他确未留意到山上未见水井,即便有其他水源,亦难以支撑众多山贼的日常所需。他的心中涌起一阵自责,怎么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陈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暗自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
“正是如此,官府若要拔除此患,实则轻而易举,无需正面交锋,只需将山寨团团围住,断其粮草水源,不出半月,便可轻易收网。”史刚淡然一笑,耸肩言道,“实际上,焦大焦小这二兄弟并不愚钝,他们每年向明国官府进献的财物数目可观,这才换来了暂时的安宁与逍遥。”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讲述一个寻常的故事。陈池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没想到这其中竟有如此复杂的利益纠葛。
“明国?进献?!”陈池闻言,惊愕之余,亦觉此事非同小可,心中暗自揣测,却又觉得一切似乎合乎情理——官与匪之间,界限本就模糊难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思考,思绪如同纷飞的柳絮,杂乱无章。
“故而,我言他们乃咎由自取。原本背靠明国大树,偏要接受金国密函,行此叛逆之举,岂能不被旧主所不容?”史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陈池听着,心中对这江湖的黑暗和复杂有了更深的认识。
“……但据我所知,峨嵋派是站在宋国一边的。”陈池忍不住提出异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
史刚并未直接反驳,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诚然,因此灭绝师太在出手之时,留有了三分余地。清理黑风寨可以,但斩杀黑白双煞则不然,这背后的微妙之处,你我心照不宣。”在交谈之际,那箩筐已稳稳落地,捕头遂迅速收尾,留下一脸愕然、尚沉浸于惊愕之中的陈池。此情此景,让陈池不禁感叹,城中人事纷扰,心机重重,心中暗自思量,或许归隐乡间方为宁静之选。
灭绝师太一行人下山后,未做任何停留,仅向福威镖局略作示意便匆匆离去,使得林平之欲探究山上所发生之事,却遍寻不得其人。林平之在镖局门口焦急地踱步,脸上满是失落和疑惑。他望着灭绝师太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不解和好奇。
然而,镖局中的众镖师却面露喜色,皆因今日能助峨眉派一臂之力,实乃入川之行的一个吉兆,预示着此行或将一帆风顺。他们的笑声在镖局中回荡,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那笑声中充满了希望和憧憬,仿佛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
“陈兄,方才……”待陈池下山,林平之急欲询问,却被陈池以笑靥打断,他轻挥手臂,言道:“稍安勿躁,路上详谈,此事曲折离奇,足以让你耳听为实,直至夜幕降临。此刻,先听听这位兄台有何要事。”陈池的眼神中透着神秘,让林平之更加好奇。
言毕,他指向了身旁的史刚,这位铁面无私的捕快嘿嘿一笑,欣然接受众人目光的聚焦,随即正色环视四周,郑重其事地宣布:“诸位,我需请你们协助,护送一件重要物品。”他的声音严肃而庄重,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杆。那严肃的表情和郑重的语气,让整个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而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