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底下的吉普车早就恭候在那里了,陈卫东抬头看了一眼,这帮人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解放车拉来了一个排的武警战士。
陈卫东被带进了一个他从没来过的建筑内,他敢确定这不是派出所,也不是分局。大铁门哐当一声响,仿佛隔绝了外界与审讯室所有的联系。刺眼的灯光让陈卫东有些不适应。
此时他身上的行头已经换了,手铐没什么,脚上的铁镣证明这次的事非常大非常大。审讯室的小门打开,两个穿着蓝色红领章公安制服的人缓步走进审讯室。
为首的警察看来是个老资历,面对陈卫东他并没有疾言厉色。先是姓名性别的问了一大堆,陈卫东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他首先打乱了审讯节奏,
“警察叔叔,您时间宝贵,我就照实说了。昨晚我一直在家里,晚饭后我就一直在学习。这些我的家人可以替我作证,除了我的家人以外我并没有其他证人证明自己昨晚的行迹,
还有就是,你们抓我一定是因为我在棉纺派出所地图上画的一个位置吧?那个位置是不是发生了命案?这起案件和我没有关系,我只不过是做梦梦见那里会出事。”
啪一声,年轻一些的那个警察猛拍了一下桌子,
“陈卫东,你以为胡诌八扯就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吗?做梦!你老实交代,昨晚你是如何作案的,你的动机是什么?作案的工具现在在哪里?”
陈卫东点点头,
“对,我就是做梦才知道的。我昨晚的确没出门,你们随便调查。”
审讯室里时不时传来年轻警察的咆哮声,在隔壁的一间办公室里,市局领导正在和张银海谈话。张银海不赞成把调查重点放在陈卫东身上,
“局长,可能我不应该说这个话。案发地点的确是陈卫东那天标注上的位置,但你要说这小子他敢连着杀害三个女性,并且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我不信。
这小子原来就是调皮捣蛋,但是耍流氓和盗窃这种事从没发生在他身上过。至于把自己要实施犯罪的地点事先标注给警察看,我觉得这件事首先就不符合逻辑。
云雾缭绕中局长微不可察觉的点点头,他也不认为这个案子和陈卫东有啥关系。但是他用钢笔圈住的那个干休所后墙昨晚的确是死了人,而且是惨死。十七岁的受害者身上所有女性特征器官全部被割掉了。
局长现在也没办法,他现在是压力山大。省厅领导已经发话了,一周之内破不了案他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好不容易有了陈卫东这么个线索,他怎会轻易放过。
此时局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老一小两个警察走了进来,正是刚才审问陈卫东的人。年轻的警察想要表现自己,
“局长,那个陈卫东顽固不化,拒不交代。您看是不是....?”
局长又点燃了一根香烟,一切动作都在证明他心里很烦,
“年轻人毛毛躁躁的,少想一些歪门邪道。老何,你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