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学的手段都是街边戏班子杂耍团那些下九流的招式,不晓得道长听没听过戏法师这一行当,之前教我那老头就是个戏法师。”
彩衣就着茶水讲起来了自己的过往:
“我无父也无母,那老头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才不信他的话,他没啥大能耐,取名也是胡乱叫,自己没姓,便也继承不下来姓氏给我,于是便用戏法师的名头叫我。
“刚开始想叫红衣,可红衣又代指厉鬼,觉得不妥便,改称为彩衣。定下名字之后便教了我火、豆、丹、索,说白了便是吐火、月下献丹,黄豆丸和神仙索,可我性子散漫,到头来只学会了吐火和黄豆丸,献丹和神仙索只知道原理,却用不出来。”
“你老师傅呢?”左辰问。
“没死。跑了。”彩衣说这话的时候闷闷不乐:“可能是觉着我本事够了,也可能是觉着我太懒不值得教,前些年他就跑路了,甚至连银子都卷跑了。”
言罢,彩衣有些郁闷:“当时我玩了命表演弄了三两银元宝,第二天醒来一个铜板都没剩……”
没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说下去,彩衣转而道:
“道长,说的王家村能有什么事啊?”
“我尚且还不能做到知天命通万物,搁着胡猜不如过去看看。”
两人闲谈完了,便拿出小剪从银两上切下了一块细软递给店家。
店家拿出小秤在旁边一称,顿时眉开目笑,又道:
“两位这是要去王家村啊。那你们可得小心点,最近他们村子里有怪事。”
“怪事?什么怪事?”左辰问道:“店家要不说来听听?”
“正好除了二位没啥客人,我便多说两句。”
这位店长显然是个好唠嗑的主,见左辰想询问,便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王家村历史不算太长,最开始是个姓王的老农在城市旁边开了一户农田,后来便娶了妻,生了娃娃,娃娃又娶了妻,又生了娃娃,娃娃们多了就买了牛,开的田越来越大姓王的也越来越多。
从王家宅子变成了王家小院,又从王家小院变成了王家大院,最后老王死了,小王和小小王在门前种了两棵树,变成了王家村子。
村子位于城市旁边和城市的交际自然也就不少,有时候村子里的农家汉子会拉一些粮食和肉进城里去卖,换上一些城内的小饰品回来带给村里的人。
日复一日,王家村倒是过的也算是稳当。
而最近这段时间,王家村内却很少有人出来。
“我这不是在城边上做生意吗?按理来说,村子里出来的人都会到我这歇歇脚,可最近很少有人从那边出来。
“莪好信,就让胆子大的小二去打听,我家小二去了,当天下午便被吓了回来。
“他说,前段时间村子里面去了个和尚,吃斋念佛,帮着村长做了一场法事。
“然后和尚进了山,便再也没人见他出来。
“几天后,半夜村长家的门被一个穿着袈裟的人敲响,村长当时以为是和尚回来了,本想开门,之前被送的护身符忽然断掉了。他便觉得不对劲,缩在了屋子里躲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一早,他家隔壁王老狗被什么东西咬死了。
“开肠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