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人都有些为这个消息吃惊,目光皆转向了说出这句话的江回。
元清晚与元佑不知他们底细,但是赵洵和燕昀都深知江回非常痴迷武学,所以他说的话便大致不会错。
献上至宝引太子前来,看来背后之人或许还对太子有一些了解,政治上永远都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这次到底是何方外族势力所为呢。
离这里最近的外族就是朝瀛,但似乎没什么理由来刺杀太子、破坏互市,没有天大利益之事,不值得冒险?
如果理由不充分,那会不会是其他部族有心误导和挑拨,特别是南境最近非常不安分的芪越,但这些事需要证据,等着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
燕昀还有些善后事宜需要处理便离开了雅间,谢毓晚手里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杯子,像是在沉思什么,赵洵伸手出声询问,她才回过神,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以前好像也在哪见过这种情景,就是想不起来了。”
赵洵和元佑心中俱有惊骇,二人却也都将情绪掩饰得很好。
元清晚无奈地笑笑,元佑说她自小便被师傅抱上山,在药庐长大,采药时跌下山崖才失去了记忆,可是她总是觉得好像应该还有一些事情,但是她想不通与自己长大的师弟有什么欺骗她的必要,便也不愿多伤神。
自从离开药庐之后,她睡得好多了,也极少做一些奇怪的噩梦,但刚刚刚那一刻,脑中会生出些朦胧的熟悉感,还是第一次发生。
赵洵镇静开口问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这种场面似曾相识。我以前是不是很好打架啊?”
女子说着,手比出一个手刀,脸上笑意盈盈的,“只是可惜了,现在这副身子是做不了这些了。”
“你医术高明,可有法子治好自己的失忆症,无论多名贵的药材,我都必为你寻来。”
听到他要帮她恢复记忆,元佑不解而恼怒地定了他一眼
谢毓晚看着赵洵坚定的眼神,认真想了想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多谢你了,不过阿佑对我很好,若是有事他肯定不会瞒我,若是他要瞒我必不是什么好事,做人嘛,还是活在当下比较开心”
说着递给他一个十分释然的眼神,赵洵看着眼前阳光开朗的女子, 心中生了一些欢喜念头,却在元佑的审视目光中凝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