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的原主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段以本还以为这么回答能让贺岑脸色能好看点,结果一抬头就被他那冰碴子似的目光冰冻在了原地。
贺岑冷眼看着他,“你又想搞什么把戏?找人跟踪监视我?”
段以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不不不……你想多了,我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放心出差不用管我。”那一场性事结束在一个小时之前,段以睡了没半个小时这会儿又困又饿的,只想找点东西吃完继续睡一觉。
至于任务,去他妈的吧!
贺岑一时间也摸不透眼前这人到底是搞的什么把戏,却也没继续再问下去,转身就准备出门。
段以一愣,脱口而出,“你留下吧,我也好久没回家了,想回家看看。”
这屋子是贺岑的,虽说他俩名义上是包养关系吧,可真正的金钱交易也就当初替贺家渡过难关的那笔钱。与其说是包养,倒不如说是段以单方面的威胁来的精确。
怎么来说,他才该是那个离开的人。
大约因为带着强迫性质,两人为数不多的发生关系都跟打架似的,过后段以就浑身是伤,而贺岑对他的仇视不减半分。
可他又的确无话可说,只能自己受着。现在这个状况可不就是他自己作的嘛?当初想着反正睡都睡了,不如就顺水推舟把这混账事给做全了。
这时候已经入了冬,几件衣服往身上套的时候疼得段以龇牙咧嘴的,心里把原主和贺岑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齐了。
分明是他们造的孽,怎么这烂摊子就丢到他身上来了?
出了大楼被冷风迎面来了个大耳刮子段以总算是清醒了许多,得空想了想自己肩上扛着的难度值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任务,头疼得太阳穴直抽抽。
这段以和贺岑都闹成这样了,他还得把人给掰直咯,简直不能再罪孽深重了……
浑身上下还疼得厉害,段以也就放弃自己开车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回了家里的老宅。车里的暖气开得挺足,到地方的时候段以还是被司机给叫醒的,付钱的时候便多给了一张。
家里的佣人都已经做了几年自然是认识段以的,一见人来立刻就迎了上来,接过他脱下的大衣。
听见声音的叶芳很快走了出来,白了段以一眼,“你小子还知道回来,眼看就要年关了,我还以为你又要跟去年一样不好好待在家里过节,一个人跑去大路上飙车,把半条命给飚没。”
她一提,这已经过去快一年的事情又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那是去年的除夕,段以因为贺岑在聚会跟同事喝了玩笑意味的交杯酒大发雷霆,两人吵完架他就拿了车钥匙冲了出去。因为情绪不稳定出了事故,好在当时是凌晨时分,街道上没什么车辆和行人。
唯一的伤者就是段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