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拿着折扇,衣着华丽,腰间别着各式各样的玉佩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李焱末身边,朝着青山宗的方向抱怨迟了,但眼睛却落在了李焱末身上。
对方看样子是大禹王朝的达官贵人。
李焱末纠结了一下,正欲开口,哪知青年率先抱拳,“这位道友,不知你是否就是传说之中的红尘修士?”
华丽的着装,轻佻的口气,两者叠加,不管是多礼貌的说辞都像是在阴阳怪气。
“哪来什么红尘修士,只是混个生活而已。”
见李焱末一副不自在的表情,青年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其他落阳镇居民的表情,顿时恍然大悟,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位兄台,你误会我了,我从小就这口气,断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父……亲常告诉我,为民的修士,才是好修士。”
说话之间,青年收起了折扇,伸手便帮李焱末接过了一捆木材。
那一捆还沾着土的木材就那么直接压在了华贵的衣服上。
“我姓女,叫女臣发。”
“假名?”
“现在是真的。”
李焱末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自称女臣发的青年,面露古怪,但看女臣发一副悠然的模样便也没有追问,“我叫李焱末,我也算不上为民,该收的钱,一分不少。”
“李兄弟,你这是哪里话,正所谓一分钱,一分货,你出了力,就该拿应有的回报,这便是天纲。若谁以你修为说事,那便是忤逆天纲,该罚。”
女臣发摆着脑袋,时不时还会朝着落阳镇的其他居民挥手示意。
见女臣发不仅没有走人的意思,还像个社交恐怖分子一样到处打招呼,李焱末也没了脾气,赶紧领着女臣发到了地点交木材。
往日看到木材眉开眼笑的老板,这一次搓着手,哆哆嗦嗦,时不时还要擦一下额头的汗水。在女臣发想知道之前报价时,老板更是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不过老板也算良心,没有在报价上搞什么鬼,所以女臣发也没有多说什么。
李焱末注意到老板一直在看女臣发腰间的玉佩。
不过女臣发腰间的玉佩实在太多,李焱末也不知道老板在看哪一个。
李焱末原以为与女臣发的缘分到此结束,哪知道女臣发居然理所当然的跟在了他的背后。
“女兄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害——我这不是错过了青山宗的选拔嘛,要是让家里人知道,肯定免不了一顿打,我这不是能拖一会是一会嘛。”
女臣发苦恼的敲了敲额头,但李焱末总觉得女臣发在有些细节上打了马虎眼。
“行吧——”
李焱末干脆往路边一蹲,揪了一根草咬在嘴里,望着青山宗的方向。
女臣发歪着头,嘿嘿一笑,弯腰便将裤腿拉到了膝盖,又将袍子绑在腰间,学着李焱末蹲了下去,“李兄弟,你没想过去参加青山宗的选拔吗?”
“我超龄了,”李焱末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倒是女兄弟你,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迟到能够迟到七天。”
见谎言被拆穿,女臣发也很干脆的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瞒李兄弟你说,我确实是故意的。”
“这青山宗在乾州确实有些名气,但也就那么一回事,他们的太祖卡死在化神期巅峰大圆满,两百年前就闭了死关,余下的长老大多都是元婴,也只有大长老是化神期。”
“人人自危,心急如焚。”
李焱末诧异的扬了一下眉头,“青山宗真有这么糟糕?”
女臣发神秘一笑,抬手指向天空的异象,“你看那异象,是不是觉得青山宗到处都是仙缘?”
“看起来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