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被老妈安排在了二楼。估计是对我这个儿子有些不放心吧!
我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其实我没他们想象中那么龌龊,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估计是实在找不到我的优点,才在岁月的长河中,给我烙印下了不自律的印象。
很多时候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比较节制的人。可我认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会信我。
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晓自己的不堪,认清自己卑微的角色,是我对自己最准确的定位。
适应新环境对我来说是一种挑战,第一天晚上有些认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很难在这里找到归属感。
一但睡不着,就再也睡不着了。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什么,除了白墙黑夜,就是无声无息的泪水。
想用一声哀叹吐出心中的一个累字。可怎么也吐不出来,脑袋里就是乱糟糟的。
奇怪的是,我不仅仅会想宋丽,还会想陈雪。
甚至会想起那场糟糕的婚礼。伴侣的品质,家庭的背景,文化和年龄的巨大差异全都可以被无视。
为什么那个二货青年能做到死不要脸,而我不行呢?
要论人品,别人我不敢说但我肯定比那二货强。
论长相我还是比他强,论资源我唾手可得。可我为什么就做不到呢?
不是因为脸面,也不是因为道德。
而是我走不出来,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要去连累任何人,现实的风险和挑战远比爱情重要。
我活着只是为别人而活,既然为别人而活,我就应该想着如何去对别人好,而不是去向别人索取。
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唾手可得的东西我都不敢要。而别人却为了那份富贵宁愿丢弃一切。
可以不要脸,也可以没有尊严,但是一定要有钱。
而我对那些并没有什么期待,我害怕感动,害怕辜负,害怕牵挂与失望。
不想要惊喜,也不担心意外,只是漫无目的的活着。
还好背陈雪背的够累,恍惚了一阵子后,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清晨下楼时,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起床的。我冲着楼下的陈雪微笑道。
“早啊!雪儿。”
“你个大懒虫,都几点了啊?”
我呵呵一笑。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
“你也好意思说这句话吗?”
“我是懒虫啊!早起不是要被鸟儿吃掉了吗。”
她也在傻呵呵的笑,似乎觉得我的歪理有些道理。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我就出发了,早高峰的时候生意还是不错地。
我一般都是九点以后才吃早饭,正常都是一天两顿。忙与不忙都是这样。
健康对于我来说真的不重要。只有生活乐无边的人,才会惧怕死亡。
“我走了啊!雪儿!”
老妈追出门外还在喊。
“早饭好了,吃了饭再走!”
“没事,我路上吃。”
每次看到陈雪后,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一切都在向好,包括我的心情也在变好。
所以我为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宋丽的家我每去一次,就延长五日在第二次去。
我以为只要时间拉的足够长,她的身影就会在我的世界慢慢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到那时候我就能从愧疚中走出来,以前不想走出来,总是不自觉的回头看,每次回头时都会被陈雪叫回来。
其实我明白我可能动心了,只有我喜欢的人才能叫住我。
今天正好是第五日,一场深秋的雨又让天气凉了三分,我为她买了一条围巾。
老板告诉我这是纯羊毛的特别暖和,送女朋友特别合适。
我知道他在忽悠我,可我被忽悠的很开心,老板在乎的是价格,而我在乎的是围着围巾的人。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加上我起的比较晚,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似乎预示着这是一个好日子。
心情好的时候总能让我体力充沛,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我很期待见到她家门口的鞋柜。
当我走的最后一道楼梯口时,一下子就僵住了。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溢出来了。
那个榴莲还在,已经裂开腐烂发臭。那腐烂的榴莲预示着我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她可能真的不在了。
我开始慌了,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我特别害怕她真的就这样消失不见了,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
那个以前不敢拨打的号码,成了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立刻回头把她找回来。
我丢掉手中的礼物,快速拨通了宋丽的电话。
心跳的加速让我的手指跟着颤抖。
没有听见电话接通后的嘟嘟声。却听见一个可怕的声音。
“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心中的失落感让我不能理性的思考,胸口剧烈的起伏,让我不能顺畅的呼吸。
那只无形中的大手又在挤压我的心脏。
头皮上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让我感觉灵魂快要出窍了,一切都是空洞洞的。
我坐在楼梯口,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的着那个号码。
打不通我就发微信,结果微信也被拉黑了。
我又开始疯狂的去添加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