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不想让我去,我偏去,我倒要看看谁斗的过谁。” 在低声的呢喃中,我决绝地将目光从眼前这场纷乱中抽离,转而缓缓步向身后的车辆。心中明了,自我行踪暴露的那一刻起,那些如影随形的追踪便从未真正停歇,无论我走向何方,它们便如影随形至何处。
“铛铛铛。” 行至首辆轿车之侧,我轻轻敲击着副驾驶一侧的车窗,静候片刻,只见车窗缓缓下降,露出副驾驶座一角,静谧之中透着期待。
“你们是哪个势力的?” 我衣衫褴褛,满身灰尘,脸上也涂满了泥灰,宛如从泥泞中爬出的恶鬼,目光如炬,狠狠地盯着车内的两名角族。
“不是我们做的。”只见车内两名角族同时喊道。
“好,你们现在下来,我征用你们的车了,这里的事情你们处理掉。”
“哦,哦,好的。” 闻得他们的回应,我蓦然转身,步履坚定地迈向驾驶室之门,而他们亦默契十足,纷纷下车让道。在踏入车内的刹那,我余光瞥见后方大约还停滞着四辆车辆,它们静默如初,仿佛一群静默的旁观者,凝视着我。我投以他们一抹凌厉的目光,随即车门合拢,车辆重新启动,缓缓驶过那场爆炸的遗迹,继续前行。后方的车辆亦步亦趋,逐一跟上,但值得注意的是,那几辆车中并未搭载从最初车辆中走下的两名角族成员,这暗示着他们并非同一阵营。对此,我无心探究,任由他们各自为营。此刻,我的内心被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霾所笼罩,仿佛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预兆。自踏入府都的那一刻起,我隐约感到自己被一双眼睛紧紧盯住,而车内那突如其来的爆炸,更是证实了这一点。我不禁忧虑,是否我的其他车辆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心中焦急万分,我迅速解锁手机,拨通了老邢的号码。不得不说,国家情报部门配备的手机确实坚不可摧,即便是在这样惊心动魄的时刻,手机依旧毫无故障。电话接通的一瞬,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所有的焦虑与不安都随着通话的铃声而逐渐消散。
“喂,老邢。”
“喂,老大,怎么了。”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电话那头嘈杂纷扰,周遭似乎正上演着一场喧嚣的戏剧。我静静地等待着,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凝固在了这一刻,唯有时间的流逝在默默见证着这份静谧。
“喂,老大这下好了,刚才在商场给你买东西呐。”
“嗯,你现在赶紧检查一下所有的车辆,看看下面有没有炸弹。”
“啊,炸弹,老大你没事吗?”
“我没事,你赶紧先去检查车辆。”
“哦哦,好的,你现在在哪,我们去接你。”
“不用,我去咏占市的路上,你们检查检查车辆,别被提前搞死了。”
“好的,我们这就去。” 挂断电话,我继续前行,约莫半小时后,老邢的电话适时响起,宛如这路上的另一道风景,不期而遇。
“喂老大,其它四辆炸弹都有炸弹,不过已经被我们拆了下来,刚好弟兄们有角在部队是拆弹部队,这个炸弹是遥控炸弹,只是粘在车上而已。”
“好,拆掉就好,等我回去,就把这些炸弹处理掉。”
“好的,老大,真的不需要我们跟过去了。”
“不用了。”挂断电话后,我心中暗自思量,这光景还敢让他们跟过来,岂不是自寻死路。我已悄然换车,心中暗自盘算,且看他们还能有何手段阻挡我。
西南之地的山峦连绵不绝,隧道一个接一个,仿佛永无尽头。山与山之间,距离竟如此之近,令人叹为观止。穿越一个又一个隧道,前方突然出现一座长桥,横跨在两座山之间。而在这两座山之间,隐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峡谷,令人心生敬畏。
当我驾车行至桥中央时,忽感有物袭来,我本能地偏头向右,整个身体也随之倾斜。同时,我迅速将方向盘打向右侧,以避开那不明之物。这一系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自然而又迅速。
“卧槽,有狙击手。” 车窗外,玻璃早已破碎,一个清晰的弹孔赫然在目。然而,此刻的我,思绪早已无法聚焦于此。方向盘猛地一扭向右,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桥边,继而向下俯冲,坠落之势不可阻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身手敏捷,毫不犹豫地踢开车门,解开安全带。遗憾的是,我并未能一跃而上桥梁,只能任由自己随着峡谷的引力,缓缓下落。
不过片刻,我已稳稳落在茂密的树林之中。树木的枝叶仿佛拥有魔力一般,减缓了我的下落速度,最终让我得以安全着陆。而我的车辆,也恰好跌落在旁边谷底,万幸的是,这里并非水源充沛之地,四周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它们为这片山谷披上了一层绿色的外衣。更为幸运的是,我的车辆并未在此刻爆炸,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却又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
“我去,算你狠,山里都安排狙击手,还好没事。真他娘的憋屈。”我靠着树坐下来,有点气喘吁吁地。
“这帮家伙太狠了,他娘的,我衣服已经烂完了,掉在这个荒无角烟的地方啊。” 在这片刻的静谧之中,我稍作歇息,心中明白,此刻的愤怒与急躁无济于事。四周空旷,连一个可资参照的参照物都寻不见,唯有那座桥,它毅然决然地朝着某个方向蜿蜒而去。从那座横跨数十米的桥梁上跌落,对我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区区山脉,又能奈我何?
山峦间,本无路可循,攀登虽不艰辛,但树木与山藤交织成密林,行进间难免增添了几分阻碍。如此辗转反复,约莫四十余分钟后,我终于再次踏上桥面。回望来时路,那四辆尾随的轿车,依旧稳稳当当地停驻在桥中央,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我向后望去,便向那方挥手致意,高声呼喊。终于,我的举动惊动了他们,其中两位角族成员迅速反应,驱车向我疾驰而来。
“您好,章先生,您没事吧。”他们行驶到我的跟前,下车后向我问道。
“没事,你们是那个势力的。”
“那就好,张然是我们的同事。”
“好,车上有衣服吗?” 我此刻的身形,简直堪比那风餐露宿的乞丐,衣衫褴褛,破败不堪,仿佛连一片蔽体的布料都显得捉襟见肘,难以遮掩这具躯体。
“有,有。” 其中一名角族急匆匆地向后备箱奔去,一番翻找之后,取出一条裤子与短袖,动作间透着一股子不拘小节的豪迈。
“您试试,看看是否合身。”他们车子时常有备用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