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年不见,但,电视上她还是见过这个男人的。
身体里那股久违的血脉亲情在肆意叫嚣,催促着她踱步朝那边走去,可,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占冽见状,伸手捅了捅她,低低道:“你舅舅,还不赶紧上去打招呼。”
时浅猛地惊醒,再抬眸时,对方已经张开了双臂。
她不在怔愣,拔腿冲了过去。
这些年,舅舅一直暗中派人保护着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所以一直在默默的爱着她。
这个怀抱,跟占冽的不一样,她靠在里面,感觉十分舒心,像是流浪在外多年的孩子找到了归属一般。
克顿伯爵一边拍着她的后脑勺,一边感叹道,“上次见你,才及我大腿,时间过得真快啊,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时浅的鼻尖一酸,出口的话带着几分哽咽,“舅,舅舅,我很想你。”
“口是心非。”克顿伯爵冷哼了两声,“如果想我,这些年怎么没见你来看我,容我算算啊,你这么多年来,一共到了伦敦二十八次,却一次都没来看望过我,想想就伤心。”
时浅心头一暖,她来伦敦多少次,舅舅都记得那么清楚么?
“是我不孝,以后不会了,我每隔一个月过来看您一次,好不好?”
克顿伯爵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叹道:“小丫头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以后就是人家的媳妇儿了,我可不指望你每个月来看我一次,只要你过得好,比什么都好,即使不来看舅舅,舅舅也能安心。”
时浅从他怀里退出来,将占冽往他跟前一拉,笑道:“舅舅,这是占冽。”
克顿伯爵冷哼一声,占冽他自然认识,不但认识,还相当熟悉。
这臭小子,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