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首喘口气,慢慢说……”
“皇上!容不得慢慢说了!是天花之法!老夫找到天花之法了!”
皇上道:“嗳?”
“陛下容老夫慢慢道来,”张院首喘口气,道,“天盛之灾,亘古困扰人间的难题,微臣一生呕心沥血,苍天怜见,终于让微臣探究出解决之法!陛下,陛下大喜啊!”
皇上道:“哈?老院首莫急,细细道来。”
小侯爷也很是惊奇地看向张院首。
张院首很急切地道:“微臣探究出的诊治法子,虽不能治好已经发花的病人,但可让未得的再不得天花,保天盛王朝千载万代,万载千秋!”
小侯爷与皇上对视一眼,再看看跪着的简繁,很是惊奇。
皇上问:“张院首探究出法子?”
张院首道:“正是,微臣虽无十分把握,也有九分把握,别的微臣不说,小侯爷正是用了微臣一生呕心沥血探究出的法子,这才一生再无天花之忧,微臣不敢居功,将次方献于陛下,祈愿微臣绵力,助天盛长盛久昌,国祚绵长……”
皇上道:“哈?”
小侯爷说:“哈?”
皇上道:“院首别急,朕问你,是否是种牛痘?”
张院首一愣,仿佛不可思议地赞道:“陛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微臣才探究出此法不出几日,陛下已经知道,微臣谢陛下无时不刻不关怀着微臣,微臣所作所为,陛下都知道。”
小侯爷懵了,眨着天真的大眼睛问皇上,“皇上咋回事啊?若说张院首同时搞出法子?我觉得不可信,若说张院首来抢功?更不可信,院首多大年纪,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是不是有误会?”
皇上了解张院首,他年纪大了就要虚名,还就是抢功来的,好气又好笑,指着简繁道:“院首看见没,献方子的人就在那儿呢,朕不妨让你们对质一番?简繁平身吧。”
简繁跪下谢恩,皇上没叫他起身,所以还没起身,这才能站起身。
简繁没起来,跪更低了道:“奴才不敢贪他人之功,最早是浣洗院微微姑姑告诉奴才,奴才才有幸为皇上效力。还请陛下赏有功之人。”
张院首不敢跟皇上大声说话,但骂简繁绝对没压力,简繁一说完,他就指着简繁,跳脚骂道:“大胆奴才!你是说老夫贪他人之功!!老夫是何身份,如何做出此等下作之事?皇上在上,皇上知道,老夫一生最重名节!”
简繁不答。
殿上众人也不知说什么。
张院首骂了几句,跪下向皇上解释道:“陛下,此法乃惠及万千春秋的灭天花之法,微臣历尽一生精血,呕心沥血,为陛下,为天盛探究对抗天花的此法,请陛下信微臣,微臣已经确信,确实有效啊陛下。”
皇上对张院首道:“朕怎么听闻一月前简公公与院首说过,是院首不信?”
“确是!陛下!此法乃惠及万千春秋的灭天花之法,微臣历尽一生精血,呕心沥血,为陛下,为天盛探究对抗天花的此法大约一个月前两个小太监到太医院,说了此法,应是辗转听了微臣的法子,想来太医院领点赏钱,年轻人好大喜功,微臣没理他们,那日微臣对这法子尚未最终确定,今日确信了,特来向陛下报喜,大喜啊皇上!大喜啊天盛!”
皇上指着简繁对张院首道:“嗯,那日找你的小太监就在那儿呢,这话他也跟朕说过,朕不妨让你们对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