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问她,她也不回答,还是用镰刀在微微胳膊上砍了一下,这次太近,微微没来得及避开。
感觉到伤口不深,但很长,黑夜中让微微觉得分外恐怖。
见她砍过之后,也不再有所动作。微微拿出很唯一的火折子照亮,看到镰刀上粘有红的黄的粘稠物质。
“你做什么呀?该不会……不是吧?”
一个半傻子知道什么?白天才跟看着就很欠扁的人说过预防天花的办法,肯定他交代的啊!
他不会拿自己做实验吧?自己的伤还没好,再得了病会死掉的,真的会死掉的!
微微想对了,简繁就是在拿她实验牛痘法,她自己说的办法,她先试最合适。
微微发了牛痘。
终究是没有死,生命力顽强,发了几天的高烧,挺过来了。
大半个月后,身上牛痘发的水疱和脓疱也好多了。
好一些之后,简繁就拿来了天花病人用过的衣物,要微微接触。
微微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很有“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感觉。
又过了几日,她没有感染天花。虽然还是站不起来,虽然一天天憔悴,但是确实没得天花。
一天晚上,微微正在啃冷窝头,简繁拿着一副围棋来到破屋,问她:“会下棋么?”
微微点头,
简繁将领口、袖子、衣摆都仔细整理,正坐,示意微微先手。
微微拿黑子,放在棋盘最中间,天元位置。
简繁奇怪地看她一眼,执白字,放在棋盘一角的一个星位。
微微奇怪地看他一眼,因为生他的气,懒得说什么,第二个子放天元旁边。
简繁更奇怪地看了微微一眼,但没说棋局,说起皇上来,还说起当下局势。
棋,下了一天一夜,但只下了一局。
这一天,他们整整聊了一天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简繁道:“你输了。”
微微道:“你才输了好吧,我早就通了,都让你三次了。”
简繁道:“我让你十几次。”
微微指着棋盘道:“你看这里,这里,这里,我都通了。”
简繁道:“复盘数子。不过复盘前,在下想先确认,您下的是围棋么?”
微微道:“?我们下的不是五子棋么?”
是的,这一天一夜,两人一个下围棋,一个下五子棋,下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