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宁斐玉并没有之前窥探天机的能力,但凭借着直觉,他想让小木偶先沉睡一段时间,他对咒术的造诣堪称精湛。
要不了多久,便能察觉到其中隐藏的东西。
可是,他没想到规则提前出手了,祂隐隐有些惧怕宁斐玉发狂,所以不敢直接抗衡宁斐玉,反而借助小木偶的手来对抗他。
计划也很成功,祂在不需要动用因果的前提下,就再次扰乱了两人之间正欲相连的红线。
甚至,规则怕不成功,还在小木偶身上留有后手,祂在少年身上施加了一道限制,从而使其渐渐被刘应反制。
借此来逼迫着宁斐玉走向祂安排的那条路。
只是,这次有些格外顺利了。规则心里正疑惑时,宁斐玉又自杀了,而因为少年此前对许钦帮助甚多,所以回馈到他身上的就是功德。
但让规则没想到的是,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功德转移到宁斐玉身上,这下两者之间的红线又再次牵扯到了一起。
就有了两人的第三次相遇。
宁斐玉误打误撞的又碰见了少年,又一次被他所吸引,而他在处理刘应的尸骨时,察觉到跟自己一脉同源的咒术。
而他自己其实经常会梦到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有时是一座山,有时又是一个宅院,与少年无关的记忆他想起了七七八八。
而画面到少年时,却总是像藏在一个幕布下,让人看不真切,偶尔从中透露出一点东西,必然把宁斐玉的思绪扰得凌乱。
刘应的尸骨帮他掀开了幕布的一角,宁斐玉想起了少年毫不留情的捅自己的那一刀,想起了他抱着木偶的尸体跪在地上。
也想起了那年花灯节,少年即使戴着斗笠,也引得一众女子为其瞩目,而他在不远处,嫉妒又落寞的看着少年的背影。
那时只要少年一回头,定然能借着月色,把那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眼里炙热的情欲看的一清二楚。
可惜,少年始终没有回头。
浓烈的情感把宁斐玉折磨的快疯了,他只隐约的知道小木偶不喜欢他,甚至恨他恨到捅了他一刀。
所以,有了那场不顾一切的告白,那时候如果少年再次拒绝他的话,宁斐玉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好在,少年默许了他的靠近,这让宁斐玉岌岌可危的神经终于有短暂的松懈。
他循着记忆,回到了宁家,把少年的眼睛要了回来,这是当年刘应跟宁家做交易时,把东西送了出去。
他填补着木偶的身体,心里却是滴血般难受,在他没有看到的角落,少年受了很多委屈。
所以,他一门心思的去弥补少年,如果不是怕吓到他,宁斐玉早就同人开肠破肚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恨不得把自己一颗心挖出来,倾诉爱意。
虽然,少年好像还是被吓到了。
记忆完全恢复是在少年刚变化成人时,宁斐玉难以克制压抑了太久的情感,一不小心就把人欺负的惨了。
任谁能受的了爱人的两次离世?有些激动也是正常,宁斐玉在心里给自己找补,道歉哄人却很是熟练。
再此之后,他跟规则又见面了,两人又进行了交易,这次过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搅他们了。
宁斐玉亲了亲少年熟睡的脸庞,后者嗅到了熟悉的气息,翻了个身把脸埋了下去,躲避着对方的亲吻。
可这次没有了一连串烦人的吻,有的只是温柔的呢喃:
“乖乖,好梦,我爱你。”
另一边的规则委委屈屈的把自己的身体团成一团,擦着脸上莫须有的泪珠,敢怒不敢言。
妈的,就知道法则的继承人不是好惹的,那个心眼黑的,自己不就是奉命给少年添了几次劫难而已,至于坑了祂一千年的寿命吗?
为此,还心甘情愿的放弃了这一身份。
明明在天渝山多活几年,就能寿终正寝的继承法则的身份了,可偏偏要跟那个罪人搅和在一起。
真是服辣。
可恶,老子不干了。
这就去写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