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富,这次真的是三嫂陷害我的。”赵来弟在屋里向赵山富低诉着自己的委屈,声音中带着几分娇柔,惹得赵山富心中涌起一阵心疼。
“那你还傻傻的就那么让她诬陷?”赵山富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却更多的是疼惜与不解。
赵来弟见赵山富信了,便又在赵山富的怀里挤了挤,轻轻摩挲着她的胸膛;“你也知道,三嫂能说会道的,我说不过她。”
“嗨,要我说,你们几个妯娌和平相处,对这个家也算是一件好事,既然你说不过她,那以后就避免和她接触不就好了。”
“山富...”赵来弟拳头轻轻垂在赵山富的身上,“你就这么让你婆娘受欺负?”
赵山富用手攥住了赵来弟的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说不过她,那咱们就来暗的。”
“暗的?”赵来弟的明眸一亮,抬头望向自己的男人。
“给我几天时间去准备,今晚就看你表现。”赵山富将赵来弟推倒,直接压了上去。
尽管他们两人说话声音再小,也让屋角处躺着的赵二毛听了个真切,之后十分习惯的看着自己的爹娘脱光光,玩着一个十分有意思的游戏。
他爸一直在打他娘,可他娘却还一直兴奋的乱叫。
又经过了几日的和平共处,家中其他几名病号也相继走出了房间。
其他人都还好,只是赵大毛因为鼻骨被刀面拍裂,原本挺起的鼻子,如今却瘪塌的十分明显。
和二毛一样,自从醒来之后,就有些郁郁寡欢了。
赵虎妞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大孙子,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十分难过。
吃饭之余,赵虎妞从枕下取出一块鼓鼓囊囊的褐色粗布手帕,手帕内似有重物。
“咱们家大毛既是家中长孙,又受到如此大的委屈,现在当着全家人的面,将咱们老赵家的传家宝传给咱们的长孙大毛。”说罢,将手帕在手中一层一层展开。
众人的眼睛随着这最后一层布的展开,全都瞪圆了眼睛。
连脚伤未愈的李兰花都忘记了疼痛,惊讶地站了起来,目光紧紧锁定在赵虎妞的手上。
那是一件金光闪闪的金锁,大小堪比半个成人拳头,色泽纯正,不掺半点杂质。
金锁上雕刻着精致的祥云图案,中央镶嵌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蓝色宝石,在屋外透进的光线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令整个房间都为之增色。
整个屋里,就连月双双都惊呆了。
真没想到,这赵家竟是如此深藏不露,落得如此宝贝。
“你站起来做什么?”赵虎妞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得意,“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这虽是祖传的,却没有你们想的那般金贵,只要你们照顾好我们老两口,日后其他难见的好玩意儿也都会是你们的。”
说着,她没将金锁递给赵山财,而是直接为赵大毛戴上。
赵大毛原本脸上缠着绷带,显得十分抑郁。但当他看见这金灿灿的金锁,眉头瞬间舒展,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村子里,小孩出生时,长辈们都会给孩子打造一个长命锁。
条件好的家庭会用银子打造银锁,最不济的也会用铜锁外镀一层金粉。
然而,赵家夫妻却只给自己的孩子准备了外镀银粉的铜锁,来装做银锁。
赵大毛深知,拥有金锁的孩子在村中说话更有分量。
此刻,他戴上这金锁,仿佛预见了那些其他小孩对他就像对待里正家和保长家的小孩那样连班讨好,脸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