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抽了抽嘴角,权当是微笑,继而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往哪里?”
“汴州。”
“哦,那我与公子并不顺路,下一个投宿的地方就且分道而行吧。”
玉卿心里划算着今日之事,绝不能传回师门,实在是有损清誉。
“你呢?”不答反问。
“什么?”玉卿实在是理解无能。
“你叫什么名字?”没有不耐烦,就拿一双柔光浅浅的凤眼睇着她。
“啊,我叫……”真名是绝对不能说的,谁知道他嘴巴严不严,万一日后江湖相见,岂不是受他要挟。
“秋樱,对,我叫秋樱。”感谢后厨的秋樱大娘!
“姓什么?”还是问句。
“啊?”又是一惊。
“你,姓什么?”淡淡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玉,我姓玉。”妈耶,怎么和剑术考核时的心情一般无二,紧张的不得了。
“家住何处?”考官出了新的题目。
“啊,京城。”果然慌撒的多了就比较顺嘴了。
“哦?那正好顺路。”考官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是么,可是我有事在身,要去杨州。”考生更上一层楼:“实在不能与公子同行了。”
“再有几日便到淮阴,你可乘船南下。”静默了一会儿墨黎如是说。
听他松了口,玉卿心里也松散了不少,悄悄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哪个人想自己名字还这么费劲,明显就是假名,墨黎却没有拆穿她。
她若是有目的的前来,总会露出端倪。
之后几天,她作为伤员大多数时间都是留在马车里。当然墨黎公子,也在。
偶尔聊聊天,喝喝茶,也算是相安无事。
这日过晌便到了淮阴城郊了,远远地都能瞧见城墙的轮廓。车一停,支了脚踏,玉卿便无视旁边伸来的手,径自下去了。
清风摇曳,枝叶婆娑。没脚踝深的青草地里,开了细碎的白的粉的小花。惹了三两只蝴蝶,团团飞起。
玉卿直觉身心舒畅,忍不住闭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这就是接近自由的味道。
后下车的墨黎,看了看她略显幼稚的小动作。
只待她享受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前面有个茶棚,过去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