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句按下发送键,从手机上抬起那双美丽的黑色眼眸,忧郁地回望了一眼身后。
百叶窗内是她老板的办公室,秦淮正坐在一大堆文件的包围里。从门的方向来看,这办公室的格局就像是一盘国际象棋,四张办公桌均匀地分布在屋子的忠言,这些都是虾兵蟹将。而她,全职全都的容句则坐在里层套间的门口,最靠近老板办公室的位置,虎踞龙盘,护王左右,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重要战略意义。
秦先生的第一助理应当为这个地位而感到自傲,但今天从早上开始,她的背后能感觉到的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寒意。就好像办公室里坐着的那个男人早已厌倦的人类外皮的伪装,正打算以地狱之主的真面目示人。
不知道今天早上是怎么了,华币走势不好,东亚哀鸿遍野,北边的老大哥后院起火……好几个部门又都像是越好了似的,送来的都是坏消息。
他们的情报员没能成功混入国际原子能机构代表团,安插在北韩的内线光拿钱不干活,最可气的是驻加沙地带的联络员居然向以色列人投了诚
无酵饼就那么好吃吗!
秦先生比哦上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两眼之间的鼻梁。这是他心情不好时的标志动作。
看到他从抽屉里拿出那双玳瑁眼镜架在鼻梁上,容句就觉得大事不好。上次看到他戴这副眼镜还是014年4月
上帝保佑西北铁路!
她正暗自担心下午的市政会议时间,手机震动了一下。
“就是说,午餐泡汤了?”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输入:“不一定,等我消息。”在发送之前她犹豫了半天,按下,又删除,又敲了一遍,又删除。最后才鼓足勇气吧“”附在了后面,按了发送。
然后她等了漫长的五秒钟,手机屏幕几乎是一亮她就按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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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