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宁也不知道主神那儿出了什么问题,只觉得脑袋疼身子也疼,低头看到从来腰围不超过55厘米的自己肚皮上三层米其林轮胎,她更有直接昏过去的冲动。
但面前的白宝娟抱她抱得死死的,脸上淤青又格外扎眼,她根本做不到忽视她一晕了事。
她张了张口,想问白宝娟脸怎么个情况,却只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啊--”。
白宝娟赶紧松手,把边上搪瓷杯端过来。
一开盖子,浓浓的蛋花汤香味飘出来。白茉宁喝了一口,嗓子舒服了一点,可油水汤蛋白高不解渴,她只能重新对白宝娟说:“我想……要水。”
白宝娟连忙抹了一把脸,点了点头:“妈去倒。”
黑乎乎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白茉宁抬头,先看了眼自己在的地方。
一张破木床,四脚绑着几根从外头捡回来撑蚊帐的树枝,蚊帐黄灰黄灰,角落还杵着只八脚大黑蜘蛛,趴在拉电灯的线上蠢蠢欲动。
白茉宁下床,一脚没找准鞋的位置踩进床边的水盆里,她瞧了眼那肥厚肥厚的脚背,借着窗进来的几分光看自己粗到指缝消失的手,糟心着拿起窗边旧书桌上的镜子。
果然,镜子里的白九斤眼皮肿、鼻翼肥、没脖子,十八岁的双颊胶原蛋白过剩,肉挤得五官都快变了形。
白茉宁看不下去,把镜子反扣在了桌面,镜后漂亮的女工人贴画向上,水灵灵的大眼对着她一双被肥肉挤着的小眼,让白茉宁特别难受。
她这么多辈子从没长成过这样。经历快穿之前她原身还是个跑前线的新闻记者,素来有美女记者之称,体重一直健健康康卡着98斤,可现在呢?
白九斤至少150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