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不女的年轻人也上前走了两步,身体半斜着,在地可正大队长和“纸片人”才看得见的角度晃了一晃,手指里夹着三枚银币,闪着银白色的光芒。然后再说:“在下龙石,原本生活在有礼国一个士绅之家,谁知遭遇了变故,只能逃来有诚国。”
地可正大队长动容说道:“家遭变故真乃人生惨事,你如此善良,绝不会被世道亏欠。且一旁休息,等会去领取新的面具。”
“可错兄”念动口诀,捆绑龙石的锁链消散。“纸片人”走上前,搀扶龙石坐到一侧椅子上,顺手带走了龙石手上的三枚银币。
等龙石在一侧坐好,地可正大队长对着唐浩宇说:“来者何人,所犯何事,跪上前来受审!”
唐浩宇戴着锁链摇摇晃晃走上前,似乎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会带来锥心的疼痛。他的身体颤抖不已,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声地诉说着他的痛苦与无助。他跪在地上,嘴唇微微张开艰难开口,声泪俱下:
“在那片被岁月雕琢的黄土地上,我诞生于一个风雨飘摇的下民家庭。父亲,那位脊梁被汗水浸透的汉子,用他那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拍打着我稚嫩的肩膀,眼中闪烁着不灭的光芒,告诉我:‘孩子,你的心怀要比这天还高,比那地还要辽阔。’
母亲,那位温柔而坚韧的女子,尽管识字不多,却以她瘦弱的身躯,穿梭在无数个黎明与黄昏之间,只为换得几本珍贵的书籍,轻轻放在我的手心。她的眼里藏着无尽的期许,希望我能成为照亮这个世界的一束光,对社会有所贡献。
自幼,我便懂得生活的艰辛与不易,小小的手掌学会了分担家务,稚嫩的心灵也拼命汲取着书页间的智慧。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苦命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将我们的家卷入无尽的深渊,我们被迫背井离乡,踏上了一条未知而孤独的旅程。
当夜深人静,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泪光中仿佛又看到了那双期盼的眼睛,提醒着我,无论身在何方,都不忘初心,勇往直前,为了那份沉甸甸的爱,为了那份未竟的梦想。”
地可正大队长从兜里掏出绸缎材质的手绢,擦了擦眼角。罗宾和大厅的数人也都擦了擦眼泪。路上牵唐浩宇锁链的一星白面具武士言语中有些哽咽:“我牵他来的路上,就感觉他快要饿死了!”
地可正大队长有些不自在,众人默默无言。“纸片人”一抬手说:“弗知兄给他买了烤红薯。”
“弗知兄”一脸茫然。地可正大队长沉思一会,下意识摸了下心口,对旁边的“纸片人”说:“让他吃完一起带去书社领面具吧。”
唐浩宇戴着锁链吃完烤红薯。
“可错兄”高声念诀:“出入有故!”随着他的话语,唐浩宇身上的灰色锁链如同活物般盘旋着脱落。紧接着,“纸片人”也念道:“往来有时!”话音刚落,虚空中便闪现出一道银白色的锁链,紧紧缠绕住唐浩宇。
随后,“纸片人”上前,牢牢握住了束缚着唐浩宇的锁链,并带领着罗宾和龙石,一同向书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