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逢粲然一笑,“秘密。”
“啊啊啊你便告诉我罢!”
宋千逢笑弯了双眸。
此时,阁楼上的人正瞧着街上谈笑的两个人,眉宇间满是冷色,案桌上的茶已变凉。
蓦地,胃中绞痛。
他蹙着眉,轻揉了揉灼烧的胃,冠玉的脸有些苍白,吩咐道:“去给叶三公子置办辆车舆,明日送给他。”
甲羽回道:“明日便将人赶走,是不是太快了?”
徐锲:“我又没让他连夜走。”
甲羽颔首:“明白。”
听着对话的剑舟满头雾水,自己似乎错了过什么很重要的事。
徐锲抿了口凉茶,抬眸望向远方。
天际边轻纱般的晨雾已然消散,连绵起伏的山峦辽阔而苍莽。
翌日,宋千逢送别叶明承,她真没想离别的日子来得这般快,车舆里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什么都装得齐全。
二人在客栈门前说了些话,她目送叶明承的车舆离开。
黄月在军营里,她见不着,如今叶明承也走了,她一时找不到说话的人。
又过了几日,黄月寄信来,说她跟军营中的人打擂台,把他们都打趴下了,又照宋千逢给的法子,因人而异给了些好处。
现在扶州军大多都已信服于她,而她也要领着曾经回天帮的那波人去剿清流匪。
「小夫人好生照料自己,过几日我便回来看你」
行文至此,宋千逢看到结尾无奈摇头,她有什么好看的,再过几日便能脱身去覃邑。
待等到月底,徐锲找到她,夜色中,二人再度于阁楼中相对而坐,又是一桌子菜。
徐锲说道:“我的人前几日查到假水匪乘船上了赤沙,明日初一,我会带人随假水匪上岛,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宋千逢吃东西的动作一滞,从碗中抬起头来,疑惑不解,“说什么?”
徐锲的脸色肉眼可见暗沉下去。
他沉声问道:“黄月走时,你一番嘱咐,叶明承走时,你同其笑谈。”
他说着有些愠怒,眸底隐隐窜着火星子。
“为何到我,便一个字都没有?!”
宋千逢不明白他,她有什么好同他说的。
阁楼霎时陷入寂静,只剩风声。
半响僵持后,徐锲开口道:“这帮假水匪不是寻常人,怕都是些杀手,此番很危险。”
宋千逢似乎明白过来,试探道:“那……镇国公小心?”
徐锲闻言唇角微勾。
她在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