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立马站得笔直,心中惊惧:
他力气怎么这么大!这一下如果扎自己身上不也能扎个对穿!
也许叫他老大可以接受。
方行满意地看着秃鹫的牙齿打颤,他的腿忍不住发抖。
过了一会儿,方行把衣服丢回去,淡然说:“给我一个不打你的理由。”
秃鹫冻得缩脖子,说:“老大你果然不知道。”
方行饶有兴趣地看着秃鹫冻得哆嗦的样子。
秃鹫有些得意于方行想知道的信息都来源于自己,他本想卖个关子好折磨一下方行的好奇心,但是想起方行的裂地一击,搓搓手,得意地说:“老大啊老大,你的好日子不久啰。”
方行收回笑容,面无表情地质问秃鹫:“什么意思?”
“老大!老大!我是说,有人要干你啊。红鸟帮那群混蛋盯上了老大你,说是一个黄种人竟敢驱使白人干活,要杀了老大你。”
秃鹫被吓了一跳,害怕再被折磨。
“哈哈,红鸟帮。真蠢的名字。”
方行被逗笑了,好愚蠢的名字。
秃鹫惊得瞪大了眼睛,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小声说:“嘘—嘘嘘,老大,别被红鸟帮的人听到了,红鸟帮全是一群他妈的疯子。”
方行耸肩,说:“红鸟帮杀了几个人?让你这么害怕。”
“他们杀了一个狱警!还杀了我一个兄弟!”
方行面露惊讶之色,问道:“哈德利没管吗?”
秃鹫摇头道:“死了一个狱警,社会很关注这件事,很麻烦,等记者报道完,很长一段时间后,哈德利才偷偷清算,把那个作案者锤得内脏出血而死。但是红鸟帮的气势已经无法遏制了。”
“狱警只能针对发动袭击的人进行了报复。而红鸟帮明面上遵守监狱的规则,也时常有成员刑期服满出狱。没有狱警愿意去针对红鸟帮的人,因为可能会被出狱的红鸟帮成员告上法庭。这种事也发生过。”
方行来了兴趣,说:“和我说说红鸟帮。”
秃鹫有一些愤慨,可能是想起来了那个死去的伙伴,他继续说:
“红鸟帮里,光是无期徒刑的罪犯大概就有十几个人,全是爱尔兰血统的白人,标识是纳粹万字符和三叶草。要求所有成员背诵兄弟会组织章程,并只在教导新人时把章程内容写下来,供新人背诵,背完后立即销毁。”
“组织章程明确要求绝对的忠诚,且所有成员必须拥有白人血统。”
方行皱起眉头,说:“拥有了共同信仰的帮派,确实挺危险的。你似乎搜集了很多他们的信息?”
方行心中确实紧张了起来:
背组织章程,章程内容保密。这听起来不像个监狱里的帮派,而是像一个具有完整教义的邪教。
可恶啊!我只想简简单单越个监狱,为什么都要来搞我!
“这群狗杂碎!拿我立威。最开始我们有四个人,我的亨利啊,红鸟帮的人用刀子直接刺他的要害,没有一点顾忌,十足的疯子杀了我的亨利。”
方行心里暗暗警惕,自己的身体也是防不了刀子的。
如果出手,就要找准时机,一击必杀!
方行点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看来你不会给他们通风报信了。还有一点,洗衣房里,被我的规则束缚的混球们,也有红鸟帮的杂种是吗?”
秃鹫摊手说道:“老大,洗衣房里根本没有红鸟帮的人,他们单纯不能忍受黄种人发号施令。也许,只是因为老大你是监狱里唯一的亚裔。”
“行吧。”方行示意秃鹫坐下,别一直站着了,“多亏你给我送来武器,今晚就奖励你可以躺着睡觉吧。不过如果你只能背对着我睡,所以你最好先上个厕所或者其他的。”
“今天晚上,如果我发现你是面对着我睡的,那我还是先把你这个不安定因素送到医务室好了。”
秃鹫闷闷不乐地答应了,“是,老大。希望你明天能撑下去。我其实也想对红鸟帮下手,只是他们人太多了。”
方行冷冷地说:“我还不能相信你。明天我会问问别人,看你是否和我说了实话。”
囚犯毕竟是罪犯,不能轻易相信。也许红鸟帮这个存在,只是秃鹫编造的。
希望是秃鹫编造的,如果和红鸟帮干起来,就算赢了,肯定会因为斗殴受到高度关注,那就也要放缓越狱的进度了。
这个破监狱,真的一天也呆不下去。垃圾饭菜,垃圾床,垃圾厕所。还是华国的基础设施干净卫生。
秃鹫想起浴室里方行一打三的战绩,燃起一丝信心,说:“如果老大你可以把红鸟帮打成菜鸟帮就好了。”
方行心中盘算着:
之前秃鹫回来前自己已经搜查过所有地方没有尖锐物,今晚应该是可以安心睡觉了。
该死的红鸟帮是因为单纯看自己不爽吗?按理说,这样一个成建制的帮派,对小弟的约束能力都是极为强大的。如果红鸟帮要对自己出手,那一定是红鸟帮内部会议的结果。
可是我明明已经通过“姐妹花”展现了自己的强大武力。红鸟帮应该挑软柿子捏,而不是盯上石头捏。
有没有可能是哈德利指使的呢?因为“姐妹花”被自己弄没了,哈德利得另找个帮派报复自己?
但是为什么红鸟帮明明跟哈德利有过节,却愿意替哈德利做事呢?
总之,红鸟帮,挡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