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被踹翻在地,知道了方行已然放过了自己,可是秃鹫仍然不敢起来。
头上被撕扯的皮,腹部翻江倒海的胃都在提醒着秃鹫:
这是过江龙,地头蛇压不住的那种。
方行很满意秃鹫的识相,淡然说:“起来吧,狱警等会要来了。”
秃鹫听到这话,弓着身子起来,谦卑地说:“秃头,断指身上的伤都是他们自己摔倒造成的。而我身上的伤也是。”
方行戏谑地说:“不,你要说是秃头,断指攻击你,你反抗。所以你们身上都有伤。”
方行心里并不信任秃鹫:
“姐妹花”三人共同施暴,关系很好。三个人联合在一起,很可能会偷偷暗算我。
如果让秃鹫的小弟仇恨的对象是秃鹫,而不是我。
这样秃鹫便会对我忠心,因为他没人能依靠。
秃鹫一口答应下来,秃鹫很清楚:
方行没有征询他的意见,而是命令他。
而且他必须让秃头和断指与自己疏离。
这个华国人不仅拳头硬,而且心眼子也他妈的坏。
秃鹫恶狠狠地大声喊道:“你们都听见了吗?”
秃头和断指一声不吭,似乎是默认了。
“耳聋了?我的话不好使了?看来你们都忘了我的手段。”
这时,秃头才说道:“都听你的。”
断指也闷闷地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秃鹫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知道自己的两个小弟都已经灰心了。
他心里隐隐有些畏惧方行这个强大而又聪明的男人。
秃鹫已经开始恐惧,从医务室出来之后,怎么从能不被方行打死?
这时,门外有一名金发狱警走进来:“时间快到了,你们都给我……”
“噢,该死的,打成这样。”
金发狱警高挑瘦削,长着一双蓝色而深陷的眼睛,面上十分吃惊,他很久没有看见捂着命根子半天起不来的伤者和浑身都是伤口的秃鹫,转身大喊,“浴室有情况!打得很惨。需要来几个人抬走。”
金发狱警一脸不满地问方行:“你他妈干了什么?香蕉人。”
方行皱着眉头说:“我只是受害者,他们想要强暴我,但是在确定顺序的时候争吵起来。”
听见方行说这话,秃鹫脸皮抽搐。
到底谁强暴谁啊?
金发狱警咂舌,说:“老子就不该问个黄皮骗子。喂,秃鹫,你他妈又在干什么好事?给我找麻烦是吧。”
秃鹫勉强站着,说:“警官,是我的两个小弟不听话,想动手干我被我反杀,就这么简单,你可以问他们。”
金发狱警瞪着眼睛,严厉地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地上的杂种们。”
秃头和断指都点头表示赞同。
狱警嘟囔一句:“狗娘养的。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狗屁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行的存在十分突兀。不过这个狱警不想管这些破事,只想工作轻松点。
狱警虽是这么想,却也对方行多看了几眼,忍不住想到:
华国人是东亚病夫之类的话,看来也不能全信。
随后狱警按照“姐妹花”说的,先把三人都送去了医务室,两个被抬着,一个勉强自己走路。
等到秃头和断指伤好了之后,等待他们的是为期一周的禁闭室。按照两人所说,连武器都是两个带的。秃鹫只是空拳就把他们打倒了。
方行一人回到了监房里。
当方行独处时,他将“姐妹花”的床铺被子掀开,查找有没有致命性的武器。
方行并没有温柔地对待“姐妹花”这三个室友,因为他们不配。
被单被方行直接掀飞,露出几张没有穿衣服的美人照片,十几包烟。
什么武器也没有找到。看来之前尖锐的石头,削尖的牙刷和大钢钉都是比较稀罕的。
方行心中愉悦: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现在算是在肖申克监狱站住脚了,之后再找找有没有越狱的可能。
此时一股微微带着臭气的风吹来,是从左边监房里传来的。
方行想起在孤儿院的时候,清洗完沾了屎的裤子,把裤子晒在院子里的风也是这股味道。淡淡的,几乎闻不出来。但是如果去细想,还是能感受到一点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