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看着那枚莲花形的小玉佩,下意识地否认道:“皇上,这玉佩早前便遗失了,古丽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以为被贼人偷了去,不曾想,竟被人用来栽赃嫁祸,此事还请皇上、王爷明鉴。”
“哦?遗失了?”朱靖安面带微笑地看着莲花公主,问道,“敢问公主,遗失的,除了这枚玉佩,可还有其他东西?”
莲花公主闻言,心中慌乱起来,当日刺杀安王,她贴身佩戴的应该只有这枚玉佩而已,但安王如此问,难道还有其他把柄?
“公主?”朱靖安见莲花公主不说话,又温声提醒道,“公主可要好好想想,否则几次三番被人栽赃,可不好啊。”
莲花公主狠了狠心,说道:“并无其他东西遗失。”
朱靖安微微挑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随即面向德丰帝,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说道:“这是从当日的刺客身上搜出的画像,虽然跟臣弟不是很像,但也能勉强认出是臣弟。这上面的字,出自莲花公主之手。”
莲花公主此时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这画像是行动前一晚,为了让刺客们辨认目标而画的,当时说了阅后即焚。谁知,竟有人偷偷藏下了画像,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人!
德丰帝看着两件物证,沉声问道:“公主,你有何解释?”
莲花公主不愧是不要脸界的翘楚,闻言立马摆出了一副娇羞的模样,说道:“回皇上,这画像确实是古丽所画。只因仰慕安王已久,是以作画一副,以解相思之苦。不曾想被人偷去,竟作刺杀辨认之用,真是该千刀万剐!”
莲花公主自以为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应该可以蒙混过关。然而,朱靖安并没有给她机会:“公主,在议和之前,我们应该没有见过?试问公主,如何能凭空画出一个没见过的人呢?”
莲花公主此时已经不要脸面了,继续胡说道:“古丽曾乔装混入庆国,偷偷见过王爷一眼。”
朱靖安忽然想起了沈云溪说过的一句话,轻笑一声道:“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啊!”
莲花公主眼中噙泪,楚楚可怜地说道:“王爷,古丽说的句句属实啊!”
朱靖安不再理她,直视着德丰帝,说道:“臣弟除了这些物证外,还有人证。只是,若到那一步,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既然两国已经议和,臣弟也不愿再横生枝节。可这莲花公主,是决计不能娶的,还请皇兄不要再为难臣弟!”
德丰帝一听还有人证,心中也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这次刺杀,他也派了人一起行动。这个莲花公主真是虚有其名,居然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
“公主,您先回去休息,此事朕跟安王再商议商议。”德丰帝语气平缓地说道,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可拒绝的威严。
莲花公主自知此时多说多错,便行了个礼退下了。
“靖安啊,刺杀的事,真是苦了你了。伤好全了吗?”德丰帝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和蔼地说道。
“回皇兄,伤已经好了。只是,这莲花公主,臣弟是万万不能娶的。”朱靖安恭敬地说道。
“朕知道了。唉,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本应给你个说法的。但柳国跟庆国,刚刚休战议和,若此时处罚莲花公主,只怕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会毁于一旦。”德丰帝摆出了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
“臣弟明白,是以查明之后一直没有追究。”朱靖安垂首说道,“只是,除了西柳之外,刺杀的人里,似乎还有一些是庆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