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紧随跟随，陈都来到散摊区的一个角落里面。

“抱歉啊兄台，不是我有意刁难，是上面人这么要求，我虽然与你一见如故，但实在没有办法，还望恕罪恕罪！”

刚一停下来，这男子就连连道歉，态度看着好得不得了。

“没什么，只要结果能让我满意就行。”

陈都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平淡的语调里明显带有一丝不满。

“不不不，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样吧，接下来的买卖，可以给兄台你打个九折，就当做是我秦鸿跟兄台交个朋友！”

秦鸿显得情真意切，陈都却愈发警惕。

说打九折，可我都不知道实际原价如何。

说交朋友，秦鸿这个名字估计是个假的！

真是一头笑面虎！

不过，陈都此刻选择虚以逶迤，语气一缓地应下来。

“哈哈，那么兄台是要买什么？我跟你说，不管是功法还是突破灵物，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只要你有灵石，都能够从这边买到！”

“是吗？”

“那自然无假，相信兄台已经猜到了吧，我们这边的头上有人！”

“……我不需要那么些花里胡哨的，只需要两份空白正规的灵契。”

“灵契啊，有着两种，你要哪一种？”

“具体有什么分别？”

闻言，秦鸿目光微动。

陈都在发现到后，便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说错话了。

但这实在没办法，这身处底层，见识不多，又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所以，他用出老招式，装大瓣蒜！

“怎么？说不出来？”

陈都目光略有沉凝，声音沙哑，语气看似没变，但仿佛带有一种诘问质疑。

秦鸿的眉头微微一扬，眼里异色看似隐没，笑着开口：“哈哈，兄台谨慎，自是必要的，很简单，一种是本地之主，那青玉上宗背书作保的灵契，还有另一种嘛，当然就是道廷本廷背书作保的灵契！”

“……”

“兄台为何沉默？不会是想着等我说出更加具体的吧？”

他眼里没有异色，话语却咄咄逼人。

“……自然不是，只是在想，你们能不能拿出真灵契。”

话语平稳，在一个真字上咬着，实际上陈都是有些紧张的。

秦鸿闻言目光一闪，似是不禁诧异，接着掩盖异色，继续热情开口：“兄台果然是懂行的，事实上，我们这边还真拿不出那真灵契！”

呵！

陈都暗自冷笑一声。

这姓秦的一开始就在给他玩马虎眼，还好他刚刚及时琢磨到味。

简单地说，青玉宗的灵契，其实就只是一种普通法器契书，如果有人毁约违契，可以去找青玉宗评定，本身并无修仙意义上的实际约束力，是靠作保方来执行具体的评判。

其难以破坏，就算是被破坏了，只要拿着一块残片去找青玉宗，对方自有独门手段可以复现内容。

本质上就是青玉宗以自己的公信力在作保，面对底层散修，自然是约束满满，足够陈都现下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