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拌好一碗凉粉恭敬送过去给店家老伯，老伯笑弯了眼。不错，刘成表现的可圈可点，是个潜力股。林曦站在远处不住地点头。

林曦教几个小的喊口号：“卖凉粉啦，又香又辣的凉粉，十三文钱一碗，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来，你们每人一句，一个接一个。辰宝先，接着刘星，刘菊，刘荷。开始：”

林曦手向下一划。

“卖凉粉啦。”

“又香又辣的凉粉”

“十三文钱一碗”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不错，就这样喊吧。忙的时候，刘菊是大姐要帮忙洗碗，刘荷哪里忙不过来帮哪里。你们两小的就喊口号吧。”林曦把任务安排了下去。她弯腰把自己的裙角挽起，对折绑成围裙。

回头看到刘成还在，她惊异道：“你今天不用上工吗？”

“我昨下午去跟掌柜的说了，今天请假。”他红着脸淡然地笑笑。

“请假不划算吧。”

“张掌柜人挺好的。没事的。”

说话间，有人站在摊前怀疑地问：“这东西可以吃？没骗我吧，说好的不好吃不要钱。”

“你先尝尝。”林曦用公筷挑了一条给他试吃。他眨眨眼咽下，大声道：“凉爽，来一碗。”

刘成走到桌前添了一大碗递给他，他随手把十三文放在桌角，转身端着坐了下来。

林曦几人相视一笑，握拳庆祝。

万事开始难，有了第一个，接着就来了第二个，两个小的卖力地喊着。忙完第拔客人，林曦用小碗装了两碗递给他们，让他们在后面的小板凳上坐着吃。

“现在不用喊了，你们自己玩吧。不要跑远，就在这里玩。”林曦不放心地重复又重复。

“娘亲我们知道了，你都念得我耳朵快起茧了。”小屁孩！林曦抿嘴瞪他俩。

“嘻嘻”两小的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打着拍子玩，你一下，我一下，玩得不亦乐乎。

“唉呀，手快断了，姐快帮我揉揉”小荷才八岁，一直忙着收桌，擦桌，摆凳。小菊专门洗碗，蹲在地上，手酸脚麻是少不了。

刘成娘看到盆里还剩下两碗的样子，笑道：“成啊，这两碗我早就应该让你们留出来的，你现在拌好送给你店家尝尝。”

“是，娘。”刘成爽快地应了，又抬头看了林曦一眼。林曦微微一笑。刘成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几人收拾好东西回了院，前门落了锁。这才围坐在石桌前，刘成一把从抽屉里捧出铜钱。几人眼里都冒着兴奋的光，盯着桌中间一小堆小山似的铜钱，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