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然要,谁愿意经常被挨打。”小家伙眼中闪着亮光。
“宝贝,你以前受伤谁帮你敷药的。”原主忙得都没时间注意自己的儿子。
“张奶奶,每次我受伤了或饿肚子啦,张奶奶都会叫我去他家,她给我好吃的。”小家伙软软地说。
“怪不得,有时候你给我吃的也是张奶奶给你的。”林曦想起原主那些疲惫又肌饿的深夜,小家伙时不时给她一个馒头,或一个粗粮窝窝头。
“宝宝,咱们要记住张奶奶一家的大恩。”林曦很严肃的看着自家儿子。
“做人不能忘本。娘亲经常说的,我记得。”小家伙很得意。
“我儿子真棒!”林曦蹭下身捧着儿子瘦小的脸,吧唧一口。
“兔子。”林曦让儿子坐树下等着,找了几颗驱蛇虫的草药放他四周。出去转了一圈,捡到一只肥大受了伤的兔子。顺带摘一些树苞带给儿子吃。小家伙欢喜地捧着,却没开口吃。
“你怎么不吃啊?”林曦撕扯下兔皮,涂上咬细的紫苏叶,用树枝架好,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引燃柴火。
抬头却看见小家伙一直静静地看着自己。
“等娘亲一起吃。”小家伙笑着向林曦的位置挪了挪。
“宝贝吃,娘亲烤兔子。”
约莫半小时吧,兔子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香味,油滴到柴火里炸得噼哩啪啦响。
“好香啊!”
小家伙使劲地嗅着小鼻子。
林曦笑了,取下兔子晾在阴影处,撕下小块吹温喂给儿子吃。
“娘亲,你忘了,辰宝一直是自己吃饭的。”
“娘亲的宝贝真厉害!娘亲愿意宠着你。吃吧。”林曦小块小块的喂着。
只见小家伙笑眯了眼。吃饱喝足,母子俩顺着记忆中的小路走回到村西头。
村长家。
“咚咚!”林曦上前敲门。
“谁呀?”伴随着说话声,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三十多岁穿着粗布衣裙的妇人出现林曦面前。她一怔,继而大喜激动地上前拉着林曦的手:“丫头,你们总算回来了,吓死我们啦。启福家的说你带着狗儿走了。我当家的不相信,念叨着你们没去处,身上又没一个银钱。担心着呢。你三个哥哥都出去找两天了,今早天没亮就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吃饭。快进来。”
说着上前抱起小家伙先走了进去。后院石桌旁坐着一个四十多岁同样穿着粗布衣服抽着捍代烟的削瘦的男人,正一答一答地抽着。
“爷爷,我和娘亲回来啦!”小家伙挣扎着下地,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跑向抽捍烟的男人。
男人浑浊的双眼一下亮了起来,明显松了一口气:“终于回来啦,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随手掐灭了烟火,搁置桌子的一旁。
林曦仔仔细细地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隐了自己魂穿的一段。
安静,特别的安静,落叶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丫头,你是怎么打算的?”许久,村长张启云静静地盯着林曦。
“当然是血债血偿,这些年欠我的欠我儿子的,我今天一定全部讨回来。”林曦目光阴沉,发狠道。
“好,我去替你作主。”张启云说着站起身。
“叔,这些事儿,我自己就能解决。你这样就算帮了我大忙。”说着,林曦凑到村长张启云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好,好,听你的。”张启云脸上慢慢地爬满了笑意。
“丫头,想通了就好。说起来,今天还是张启福和张翠翠定亲呢”张婶子拉着林曦的手,欣慰地笑了。
“丫头,你是怎么想通的?”张启云很好奇,以前凭平张婶说破嘴皮子林曦也不为所动一头冲回老张家。
“刚好,给他们家来个双喜临门。”林曦心里已有了计算。“在阎王殿转了一圈,舍不得我儿子,他还这么小。亲自经历过生与死,就想通了。”她风淡云轻地说着,说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事儿。同时很感动张婶一家为她们母子所做的,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落日时分,张家三兄弟陆陆续续的回来。看到林曦和小家伙一脸的惊喜,张启杰兴奋地抱着小家伙直转圈。
中间林曦一个人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了一些草药,剪碎,装了五袋。林曦看着手中的布袋嘿嘿直笑,张启林几人听到渗得慌。
傍晚时分,林曦好好的装扮了一下,把张婶杀鸡的血全倒在白旧床单上,披在自己身上,又用黑木炭给自己化了一个烟熏妆。
吓得小家伙直直后退。
林曦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