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是谁？”

宁相拳头紧握，生怕头套下的两人是熟悉的面孔，顿时止不住的紧张，司徒煜居然能够查到假山镜像，翻出当年诸多事迹。

“张嬷嬷？”宁相松了一口气。

随即伸手去揭另外一人的头套，待看清此人的脸顿时一愣，这不是早就该死在后院的吴妈，如今怎么落在了司徒煜的手中，宁相下意识朝身后的云氏看去，眼神宛如要吃人一般。

“吴妈，你不是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人是鬼！”

“我要是死了，就没人替小姐喊冤了，白白便宜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夫人。”

“你说什么疯话，一个疯子而已也配污蔑我。”

云氏这下真慌了，如同看见鬼一般，心顿时拔凉拔凉的，感觉自己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一样，从始至终她都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还活着。

这人当年是宋君眉身边的烧水丫头，是当年极少数活下来的仆人之一，这些年屡次试探都没有从她的嘴里面撬出什么来，才苟活了这么多年，可自从回门那日她偷跑出来私自去见宁如玉，她就知道此人留不得了，本以为她死了，没想到人落到北境王手中。

“说吧，别枉费本王费心救你一命。”

吴妈点点头，随即深深地看了宁如玉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怜惜。

“是她，是她害死了夫人，当年夫人突然发动，是云姨娘拦下太医和接生婆，让夫人难产而亡，早在落水的前一日，夫人便已经去了，为了掩盖真相，她第二日故意跪在相府门口要求进府做妾，实际上她和宁相早就苟合再一起，趁着夫人怀孕架空了夫人，让她在生产的时候无人可用。”

“你胡说，下贱东西居然敢污蔑我，还不快来人将她拿下，来人！”

云氏脸色苍白，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看着眼前装疯卖傻几十年的人，如今好端端站在面前，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云姨娘，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我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

“哈哈哈，可笑，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的话就可以污蔑我，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都容易，别忘了你家人还在我手里。”

“我家人都被你杀了，你以为还能要挟我，张嬷嬷，你现在不说，难道等你死了，在看着这个女人杀光你全家吗？”

吴妈狠狠瞪了云氏一眼，眼泪瞬间住不住的流下，这些年云氏数次用它的家人试探她是否是真疯了，她一死云氏就派人杀了她全家。

血海深仇，如何能让她咽得下这口气，要不是北境王救了她，她这辈子都要含恨而亡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张嬷嬷，你从下看着我长大，我怎么可能会杀害你的家人，你千万别相信她，我才是唯一对你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