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出去之后,曹少钦倒是觉得陈寒不会是知道点什么东西吧?
尤其是陈寒刚才的那个眼神,让曹少钦感觉到了威胁的意思。
这是他被谷大佑叫到省城去,虽然也是照例询问了一下关于私盐的案情。
但他很明白,其实是为了给赵长河制造机会。
只是目前来看赵长河不争气呀,给了机会不中用。
不仅没有把陈寒给制住,可能还让陈寒反杀了一波。
要不然不可能他身上的气息又变强了那么多。
坐回椅子之后,曹少钦握紧了拳头,“看起来这小杂种留不得了。”
陈寒回到公廨之后,副提举李代赶紧过来请安,言语之间满是关心。
不过听曹少钦的意思,自己即便不在税务稽查司,这家伙也能把事情料理的很平整就可知,自己不过就是个吉祥物。
其实真正做事的还是这个李代。
不过没关系,本来自己也没有那么热衷于权位,这个位置要不要都无所谓。
有个人帮自己处理事,他还乐得清闲。
而且看李代这个人,虽然有野心,但是谨小慎微,反倒没有多大的威胁。
这家伙看到自己跟曹少钦之间的关系比较的亲密,他更加不敢放肆。
陈寒到自己的公廨,把刚刚打回来的那一壶花雕酒拿上,又到了赃罚库二楼的李老太监那里。
五六天没有出现,他要去给李老太监报个平安。
虽说大家都互相防备着,也不是说陈寒什么人都不信。
而在于很明白,当太监的能够平安无事到老,每个人都有点特殊的本事。
尤其是李太监他打听过,即便是像织造局的提督曹少钦,跟东厂三档头赵长河,那也是不敢轻易得罪的存在。
这样的人隐居在小小的织造局衙门,必定所图非小。
现在看起来在保着自己,他也不敢大意。
提着酒到了二楼,李太监依旧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张藤椅上一摇一晃。
虽然织造局十分热闹,在公廨后边,更是有一座非常庞大的缫丝厂和几百架织机在忙活着。
可是对于李老太监来说,那都是身外之物。
在听到陈寒上楼后,他睁开了眼,背对着楼梯笑道:“猴崽子,五六天不在衙门,倒觉得少了点什么。
赵长河跟曹少钦那边可是关心的紧,今天你突然出现,应当是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陈寒笑着上前去,把那花雕酒送上。
李老太监打开了壶盖嗅了酒香,刚要伸手去端酒杯,陈寒已经替他推了过来,并接过葫芦给他倒了一碗酒。
李老太监。眯着眼睛看了陈寒一眼,仰头喝下去。
和李老太监也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闲聊淡扯了几句之后,陈寒就下楼而去。
楼上的李太监看到陈寒走了,握着陈寒留下的那壶酒,喃喃低语:“血参成熟不知还要多久,这小崽子的功法若能逼出来,不知能否踏入先天?”
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小崽子,咱家其实还真是舍不得你的酒,可咱家时日无多了,说不得得委屈委屈你了。”
楼板下面一道影子听到这话,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