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过去三天,陈寒每天两点一线,住处、织造局衙门,毫不懈怠。
而这一天他刚到公廨内,就见十几个东厂番子抬着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急匆匆从外面进来。
衙门口不少的太监看到,啧啧称奇。
陈寒还不知道那尸体是谁,当即凑上去询问:“怎么回事啊?”
边上太监回道:“你还不知道呐,这可是东厂三铛头赵公公格外看重的那个王全,说是被赌坊逼债逼得上吊自尽了。”
啊!!
陈寒装作比谁都吃惊的样子。
“他死了?”
“死了!死了好啊,这王八蛋尽在外面给咱们织造局丢人!”
陈寒一副无辜的样子:“他还欠我五两银子呢,他死了我的银子怎么办?”
“打水漂了呗,这样的人你都借钱,你活该啊!”那些太监幸灾乐祸。
陈寒假装垂头丧气的进了公廨,心里却是好笑,最好草草了事才好。
不到两天时间这件事最新消息,就在衙门里传开了。
衙门里得出一个结论,王全是被修出了内力的高手一拳打碎了心脏而死。
方言方圆百里之内,这样的高手都算是比较少,所以没有人怀疑到陈寒的身上。
又安静了三天之后,这天一早,陈寒刚到公廨,就看到赵长河一个人站在公廨门口。
看到陈寒过来,好像就是等他一样,望了过来。
陈寒愣了一下,难道是发现是自己干的?
不可能吧!
赵长河远远地先开口:“你就是管脏罚库的陈寒是吧?”
陈寒赶紧上前去:“属下参见三铛头,属下正是管理脏罚库一层的陈寒。”
“前段时间王全好像交给你一批缴获的账簿,咱家今天要调用一下,不过手上暂时没有曹公公的手札,可行?”赵长河问。
陈寒咯噔了一下,难道葵花宝典之事他也清楚?
不过他可不敢违抗,从赵长河身上的气息来看,必然是炼骨境的高手。
陈寒暗暗琢磨:如今葵花宝典长卷已毁,我是可以照抄一份,可那薄如蝉翼的材料我上哪去找?要是有一丝差错,难保此人不杀人灭口。内力,对,我已经练出了内力,等下若有差错,那就拼死一击。
于是他急忙道:“那是自然,您可随时调阅!”
说罢陈寒在前面带路,将赵长河引进去。
赵长河进去之后果然是直奔那几本账簿去的。
幸好陈寒做的小心谨慎,取完东西后,原封不动地封存好。
赵长河虽然奇怪,但碍于陈寒毕竟是曹少钦手下的人,他没资格审讯。
而且他得到的消息是,东西不是在那一堆帐簿里,就在那木盒当中,但具体在哪不知道,于是只好作罢。
不过赵长河离开前,却用异样的眼神瞥了陈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