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合余光看到神座惑的换衣动作停止，脸上红晕才逐渐褪去，抬起头说道：“你是在说自己不受控制向我出手吗，没关系，是我先的，而且黑暗蛊惑人心，这不是你的错。”

神座惑并未因此揭过：“多谢你的帮助。”

圣合看着穿着她的衣服有些显小，气质完美的神座惑，脸上微微一红：“能够帮你，我也很开心，你可以算是历史上第一位多重超能力者。”

“圣教的资料中，我看到有一些多重能力者的记载。”

圣合目光恢复圣洁，她轻轻摇头：“那些不算，无论是实验还是自然出现，全部多重超能力者都落得大脑烧毁的结局，唯有你，是第一例完好的个体。”

“完好？”神座惑并未太过乐观。

圣合看出神座惑没有喜形于色，眼中划过一丝赞叹，“嗯，在将来如果你能很好的控制这两种超能力，就不会出现问题，至少没有性命之攸。”

没有性命之攸吗。

神座惑心中想到，那也就意味着，除却性命之外的危害都可能出现。

“还有一点，因为你体内的特殊情况，量子智脑的脑域数值显示可能会在不同时间发生变动，无法预料。”

“曾经出现的多重能力者在死亡前脑域数值是如何计算。”

提到因实验死亡的超能力者，圣合眼中闪过不忍：“自然出现的人到不了10就死亡，没有记录，实验室记载，情况多变，有些是最低值，有些切换时各自记录。”

“这样。”神座惑心中盘算，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你好像觉得不觉得这是坏事。”

“已知越少，越是安全，无论从哪个方面。”神座惑理所当然，对无法放到台面的他的情况而言，他人的已知越少，越能造成优势。

圣合心中一惊，她没想到，神座惑思考的如此敏感极端，俨然将除他以外的世界其他人全部视为假想敌和防御对象。

圣合心中一沉，这很像是黑暗类超能力者的思想：“我帮了你，这一点你承认。”

“不错。”

“所以，我想要你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神座惑脸色反而轻松，对他而言，这才正常。

圣合目光圣洁锐利，仿佛能直刺人的内心，“你刚才应该体会到，被黑暗支配身心的感觉。”

回想起黑暗灌注全身，狂躁和暴戾充斥大脑，意识不受控制的感觉，神座惑目光一暗，微微点头。

“因此，我希望你，不要动用黑暗类超能力，尽量不要开发它，黑暗是负面情绪的引导剂和结果药，沉浸其中，让人不再是人，开发你正常的超能力压制它，不要让黑暗控制心智，我不想有朝一日在战场上和你为敌。”

“这不是问题。”神座惑同意，即使圣合不说，他也绝不会放任能如此掠夺他心智的能力肆意活动。

“那就好，不忘最初的心，未来就有无限种可能性。”看到神座惑并非作伪的表情，没有被黑暗附带的强大力量诱惑，圣合指指神座惑的手腕，光明的面容出现一丝笑容。

“你还是圣教异度呢，虽然脑域数值还没到，总不想做个人见人怕，被裁判所天天通缉的异教重犯吧。”

想到圣教所令，联邦和超能力者同时出动，成日逃窜，惶惶不可终日的未来，神座惑摇头：“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