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你是想通知所有虫?”
康塔摇头,贴着战舰冰冷的金属墙,庞大而无助。
“哈哈!”亦安笑着打断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尴尬:“阿诺,你的部下真有趣!”
阿诺向亦安行了个隆重的致歉礼:“抱歉,阁下。”
“没事!”亦安扶着他的胳膊示意他起来。
阿诺也没打算这样一直跪着,顺势站起来,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阁下,请跟我来。”
亦安跟在他身后往前走,走着突然说:“阿诺,我可不可以......”
“嗯?”亦安没说完,阿诺出声表示自己在听,示意他继续说。
亦安跑到他前面,转身看着他的眼睛,满脸期待:“我想扮成雌虫跟在你身边,可以吗?”
阿诺停下脚步:“......”
“阁下,我想您误会了。我手下的军雌,并非每一只都蠢。”
只要雌虫不放出翅膀、兽化利爪,抛开体型,雌虫与雄虫的外部身体结构几乎一模一样。
但虫们判断一个虫是雄是雌,从来不需要虫放翅膀、露爪子。
靠体型判断也不靠谱。
不是没有高挑的雄虫,例如眼前这只,也不是没有纤细矮的雌虫,虽然阿诺暂时还没见过。
他们判断一个虫的性别主要根据虫脖颈上的虫纹,以及雌雄虫完全不一样的荷尔蒙味道。
虫纹可以遮盖,荷尔蒙却不能。
这就是为什么,他让这只雄虫披上厚实披风,完全遮住了脖颈,还觉得底下那群技术组军雌有认出雄虫的可能。
他没在第一时间认出雄虫,是因为接触时两虫处于臭气熏天的垃圾堆。
在恶臭的衬托下,再令虫舒服的味道阿诺也察觉不到。
至于那群技术组军雌,他们并没有靠近雄虫3米内的机会。
至于康塔......
神他雌的香水!
要是有虫能调得出这样感觉的香水,还轮得到他去买?
除了精神力,雌虫的情绪也时常暴躁,尤其是他们军雌。
这种暴躁不像精神力紊乱那样痛苦,但同样令虫难受、影响思考,碍事。
而雄虫荷尔蒙能很好的平复这种暴躁。
“哦!”亦安看着阿诺毫无商量的表情,失落的低下头。过了会儿又问:“真的不可以说是香水吗?你帮我画个虫纹,他们看到就肯定不会怀疑了。”
阿诺转头对上他天真的眼神,再次残忍拒绝:“不可以。”
雌虫的虫纹又不是纹身,哪儿有那么容易画?
虫纹是堆积在他们经脉里的激素,即便是亚雌脖颈上颜色深重的虫纹,也能明显得看得出来是在皮下,而不是在皮肤表面。
的确有虫能画得出那种皮下纹路的视觉感,但阿诺办不到,他又不是画家虫!
再说。
就算他能画得出来,他也不会帮雄虫画。
这只雄虫与其他雄虫不一样,是他见过的所有雄虫里,唯一符合他对“美好”这个词定义的一只。
但跟他下属军雌们的安全相比,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笑话!
他帮雄虫画虫纹,让雄虫混到他手底下军雌们之中去。
万一他手底下那群没轻没重的崽子不小心把雄虫弄伤了怎么办?